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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的指使了,唐令。先前事多,她也沒多想,其實當時在唐府時,唐令一次次偷偷猥褻她,玉梁卻一次次閉口不提,還幫他遮掩過去,這本就不對勁兒。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其實早在初九能進宮陪侍在少帝身側,她就該猜到這裡邊事不單純,太遲鈍了。
沈晚冬低著頭,率先走進屋裡。
她坐到床邊的矮凳上,看著床上的吳遠山。
他這會兒醒了,卻與昏迷沒有什麼區別。
形容憔悴,因餓了許久,臉皮稍有些松,面上早已沒了動人的光澤,唇上裂出一道道血口子,滿是血絲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床頂,一眨都不眨。
往事如煙,又嗆又苦。
當年她嫁進吳家,被關進新房裡,與死人洞房花燭。她害怕,蜷縮著身子哭,哭自己時運不濟。
怎能忘了,是二爺在雪裡坐了一夜,隔著門說:大嫂別怕,我是遠山。
當年的他丰神如玉,是那麼的意氣風發,對她是真的動過情,溫柔體貼。起碼在李明珠刺傷她後,他抱著她的“屍體”狠狠嚎哭了一回。
功名利祿,終究給了他最大的虛榮和傷害,在他心底插了一把刀,在他頭上壓下一塊巨石,讓他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了。
“鼕鼕。”
吳遠山忽然開口,聲音沙啞乾枯,有氣無力。他仍看著床頂,眼珠子扭轉,目光落在女人的大肚子上,盯著不放。
“家破人亡,斷子絕孫。”吳遠山喃喃重複著這八個字,忽然,這渾身是傷的男人口裡發出刺耳的悲鳴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滲人,他拳頭捶搗著胸口,血登時從剛有些癒合的口子中流出,也不知他哪兒來的力氣,用胳膊撐著自己起來,盯著床沿,狠狠地磕下去。這事發生的太突然,誰也沒來得及阻止,只聽咚地一聲悶響,這男人軟軟癱在床沿兒邊,再也沒了動靜。
“二爺!”沈晚冬大驚,他竟要自殺!
“夫人莫慌。”老苗湯急忙上前,將昏迷了的吳遠山重新抱到床上,他從懷裡掏出個乾淨棉布,輕輕擦著將病人額上那條血痕。老苗湯不住地哀嘆,無奈道:“我就知道他會想不開,哎,可憐人哪。”
“他,他沒事吧。”沈晚冬捂著發悶的胸口,身子往前湊,忙問。
“無礙。”老苗湯幫吳遠山診脈,悶著頭默默幫著男人處理新傷舊疤,嘆道:“怕是得給他嘴裡塞點東西,再將他手腳綁住,否則,他醒後還會自殺。請夫人將他挪出老朽的小院吧,小人自負醫術出眾,難以接受手上的病人無故死去。”
說罷這話,老苗湯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喊了一旁站著的老梁出去,說是校尉大人力氣大,幫小人套車,待會兒就將吳大人搬走吧。
待屋裡只剩沈晚冬一人時,她從袖中掏出帕子,起身坐到床邊,幫吳遠山擦臉上的藥粉。
其實也不能再難為老苗湯了,他從定陽到大梁,因為她而牽扯進這許多事,本就無辜,是不能越陷越深了。罷了,待會兒先將吳遠山安置在老梁家中吧,等翩紅來後,一切全由她處置。
正在此時,床上昏迷著的病人忽然睜開眼,依舊死死地盯著他眼前的大肚美人。只不過,他眼中似乎沒了才剛死氣沉沉,更多的是陰鬱與決絕。
“你!”沈晚冬大驚,這又是怎麼回事?想起了,才剛老苗湯神秘兮兮地笑了笑,並且將老梁給支了出去,想來是要將她單獨留在房中吧。
“鼕鼕。”吳遠山痛苦地呻·吟了聲,他強撐著精神,沉聲道:“求,求你件事。”
“啊?”沈晚冬一愣,看著眼前這渾身是傷的男人,一時竟沒反應過來。
“求你了。”吳遠山咬牙,忍住身上的種種痛苦,眼裡流出血淚,顫聲哀求:“求你給皇上帶句話,微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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