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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說出“你讓我噁心”這樣傷人的話。
“小婉啊”
唐令悽然一笑,手指輕撫著畫上的她,原本今晚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啊,他都準備好了,將這幅畫拿給她看,就算跪下,也要求她原諒。
跪?他會跪麼,不會。
大約黑鬼沒回來,他還會像以前那樣對小婉,甚至更過分。他終於等到這一天了,不用偷偷摸摸,不用給她下藥。可是如今,他連懺悔的機會都沒了啊。
忽然,唐令使勁兒扇了自己一巴掌,誰知喝酒太多,竟連疼都感覺不到了。
疼?呵,這十幾年來,他經歷過太多的切膚之痛,早都不是人,早都感覺不到疼了。只不過,這心啊,還是有些悶,揪著難受。
許是心太悶,唐令使勁兒地揉著,自嘲地笑:
唐令啊,你還真不是個人。當初你嘴上說疼她,可心裡卻小瞧她,仍把她當成了個妓/女看待。你輕賤她,覺得榮明海能隨意玩弄,你為何不能?後來,你發現越來越沉迷了,你想在她身上找回當男人的感覺,找回過去幹淨的感情,所以,你就一次次無恥猥褻了她……
最後誰看輕誰,很難說啊。
唐令嗤笑了聲,冷下心腸,將那幅畫放到燭焰上,火苗登時竄起來,一點點蠶食畫上的美人。
就在此時,唐令輕呼了聲,徒手去拍打火苗,終於在畫燒完時,滅掉了火。他趕忙跪著爬過去看畫,發現她沒了一半。
“小婉,疼不疼啊。”
唐令將帛畫抱在懷裡,絲毫察覺不到自己的手早都燒傷了。他只想抱著她,緊緊的,誰都搶不走。
忽然,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頭推開。
從外頭走進來一個身穿紅嫁衣的女人,她身量窈窕,步子輕盈,腳蹬著雙紫色緞面的繡鞋,頭上還蓋著個紅蓋頭。
他知道是誰,楚楚。
可不知為何,他這會兒相信她就是小婉。
“小叔,酒喝多了會傷身,別喝了。”
楚楚學著沈晚冬那弱柳扶風的樣子,慢悠悠地走了過來,她嬌媚地笑了聲,自己將蓋頭掀下,於此同上,從懷裡拿出個紅紗髮帶,蒙在唐令眼睛上。
她抓住他的手,放在她頭上的鳳冠上,淚眼盈盈,哽咽著:“你摸摸,這個鳳冠是你為我挑的。”
隨後,她又抓著他的手,輕輕撫著嫁衣上的牡丹花,柔聲道:“你說名花傾國兩相歡,我配得上牡丹。小叔,我哪兒都不去,只陪著你。”
“小婉啊。”
唐令閉眼,將眼前這抹模糊的倩影拉入懷中,久久不放開。他現在真的醉了啊,怎麼聞到了小婉身上那股熟悉的茉莉香氣,沒錯,這就是小婉,沒跟榮明海走,原諒了他。
在這個陰沉骯髒的大梁,也只有他們才是乾淨的。
“我錯了。”唐令呢喃著,吻著懷中女人的黑髮,吻著她的側臉,聲音都有些顫抖:“我不該把滿院的桃花都砍掉,不該把你穿過的衣裳都燒掉,不該把你的一切痕跡抹掉,原諒我,別走。”
“我怎麼會走。”
楚楚回應著他,吻著他,擔心頭上的簪環會扎到他,忙扯掉,讓滿頭的青絲環住他,哪怕只是一瞬。
當年她十二歲,滿門被滅,她躲在床底下,眼睜睜瞧著那些人殺了父親,又輪流著欺辱母親和兩個姨娘。母親為了不讓人發現她,竟一頭碰死在床沿兒,用自己渾身是傷的身子擋住了她。
她聽說全天下敢殺那些王公豪貴的,只有督主。
所以她喬裝成乞丐,一路輾轉至大梁,等見到督主時,她頭髮髒的糾結成一塊一塊,頭上都成了蝨子窩兒,腳被破石子兒磨爛,早都化膿了。
督主說唐府不養閒人。
她說:唐門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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