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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餘生侃侃而談了好一會兒，秋秋撲閃著小眼睛想了好一會兒，但是，她好像似懂非懂的。
見她一頭霧水的樣子，陳餘生也沒在說下去。
“秋秋，你出生之後一直在山上嗎？”
陳餘生問道。
秋秋漫不經心的說：“是啊，我們是山賊嘛，怎麼可能輕易下山嘛，方圓百里都被我們劫個遍，對我們恨之入骨呢。我們只要一下山就會那些人給追著打的，搞不好啊還會驚動官府嘞。”
她說的很隨意，就像是習以為常了一樣。
陳餘生又問道：“你對外面的世界有過嚮往嗎？”
這個問題問出之後，秋秋的小眼轉了轉，似乎在認真思索，隨後她回答道：“想過啊，特別是小姐他們進城之後，帶回了不少稀奇的玩意，那時候我就在想，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的呢？它一定很美的吧……”
秋秋說了好一會兒，起初她的眼裡好像有光，在她的眼神裡可以看到無盡的嚮往。
可是隨著她越說下去，一絲惆悵和茫然佔據了她的眼神。
“小姐都不能輕易出山呢，更別說秋秋了……”
在她看來，她不過一個小丫鬟而已，出山這種事就連作為大當家的小姐都不能輕易做到。
她一個小丫鬟怎麼可能做到呢。
陳餘生笑著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道：“別怕，公子在呢！公子答應你，以後公子肯定帶你出山……”
秋秋聞言，心頭一喜，“真的？”
“真的！”
她的眼眸之中，再次出現了明亮的光芒。
“那小姐呢？”
“當然也一起出山了！”
陳餘生在心中有了盤算。
既然自己暫時無法離開這裡，他想替這個未曾謀面的大當家做些什麼，至少算報答她的救命之恩。
隨後他又問道，“秋秋，你可識字？”
秋秋搖了搖腦袋！
“我們是賊窩，哪裡會識字嘛，其實當初老當家的也曾想改變大家不識字的狀況，說是想讓後輩也讀讀書，能明事理。
可是，相繼擄了不少讀書人上山，想讓他們講授課業，不過，那些書生得知自己上了山寨後，一個個的都尋死覓活的，寧死不從，老當家的也不想殺了他們，便將他們放了。”
說到這兒，她看了眼陳餘生，道：“公子，我發現你比那些書生膽子還要大哎！至少你不會尋死覓活的——”
這像什麼話，入了賊窩就得尋死覓活嗎？
那些書生尋死覓活是膽子小，怕被你們給活颳了大卸八塊，死無全屍。
“笑話，他們能和你公子我比嗎？”
陳餘生問道，“你們這有筆和紙嗎？”
秋秋搖了搖頭，“沒有！山寨裡沒一個識字的，用不著那東西。公子要這些東西想幹什麼？”
“叫你識字！”
“教我識字？”秋秋大驚，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一樣。
隨後，只見陳餘生用手沾了沾茶水，在石桌上寫了兩個字。
秋秋。
“吶，這便是你的名字。”
陳餘生寫完，秋秋坐到陳餘生的邊上，看著桌上的兩個字怔怔出神。
名字，她從小到大都沒見過自己的名字長什麼樣呢。
一時間，她忽然熱淚盈眶起來。
這時的眼淚是一種激動和興奮的表達。
是用來替代無法用言語的心情的。
她學著陳餘生的樣子，用手沾了沾茶水，然後照著陳餘生的字跡一筆一筆的描繪，可是，寫出來的字卻扭扭捏捏的。
一點都沒有文字的樣子。
陳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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