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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在百年內收集的。
此刻想來，當初收集的確實順利很多。
“談不上，只是稍微提供一些方便，你是付出代價的。”白衣女子如此評價：“說白了，還是我們虧欠了你，丹方是你補齊的，材料是你收集的，我卻參與搶奪。”
可見，白衣女子一開始對蘇夜這麼好就是因為愧疚。
既然對不住滄瀾，那就對他的徒弟好些。
算是另一種補償了。
“當然，你可以怨我，找我報仇，但我希望太上造化被人族得去。”
白衣女子直截了當，語氣都有所變化，不再是前輩指點晚輩的口吻。
而是同輩論交的口吻。
“其實，剛剛甦醒前世記憶時，我確實很痛恨你們，傾盡百年的努力，近在咫尺的成功，卻被你們破壞，如何能不恨？”
蘇夜說這番話時，猙獰，咬牙切齒，將自己徹底代入前世之中，心中湧出無盡的不甘和憤怒。
而很快，他的面容就恢復不少，變得極其隨和，露出笑容道：“但我也要感謝有這一世，豐滿了我的道心。且不說前輩與我是同盟，多次助我，單以前輩指點我，這份仇恨，我就該放下。”
這番話都是發自肺腑，前世的滄瀾不會這麼說，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但這一世的蘇夜不會，愛恨分明，一些真心待他的人，自然要報答。
況且，如七樓，八樓，九樓，四樓的浩明丹帝，明明就是導致他隕落的人。
此刻見到他，都惡語相向，殺意凌然。
可見，就算當初白衣女子沒有出手，這些人依舊不會放過他。
如果換做他，既然阻止不了，也會參與搶奪。
“想好了？”白衣女子有些意外蘇夜這麼說，看著蘇夜道：“你恨我，為這事日後找我報仇，都可以。
但如果你原諒了，日後出爾反爾，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明知道蘇夜就是滄瀾，有極大可能知道太上造化的秘密，從此一飛沖天。
可白衣女子還是如此直截了當的說這些，沒有半點的虛以委蛇。
可見，白衣女子很純粹，根本就不懼蘇夜日後強大。
這樣的存在，往往是可敬的。
“晚輩不會出爾反爾。”蘇夜露出淡然的笑容。
白衣女子倒是無喜無悲，話音一轉道：“你可知，我為何阻止你查探太上造化？”
“我更好奇，您為什麼能第一時間發現我要做什麼？”
蘇夜忍不住的詢問。
“因為我很強，因為當初太上造化丹煉製成功，破碎虛空進入凡人界時，其他人都陷入了沉睡，而我沒有。”
白衣女子淡淡開口，道出往事。
她研究了太上造化十七八年，對於這裡的瞭解可謂細緻入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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