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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是當年的跟屁蟲了,有我這樣的師姐,是你心中的恥辱吧。”

“談不上恥辱,就是覺得你不識好歹罷了。”鶴髮童顏老者道:“當年你是何等的妖孽,湛浩仙閣的那位指明讓你去做記名弟子,可你偏偏痴迷那滄瀾,去學他那傻子都不會的丹道。

被廢的你,蹉跎數百年,午夜夢迴,是不是很後悔?”

聽到這話,一些人這才想起,眼前老嫗當年所做的事。

老牌亙古丹帝不選,卻選擇一個後起之秀,引起門客憤怒,被直接廢掉。

曾經的天才徹底隕落。

“窺一眼未來,此生足矣。”白髮老嫗道:“倒是師弟你,規避一切風險,浪費了不少本就不足的天賦,你後悔過嗎?”

老嫗聲音嘶啞。

但卻字字珠璣,差點將鶴髮童顏老者氣到吐血。

可也只能受氣。

“哼,我不與廢物廢話。”鶴髮童顏老者甩袖離開:“此等沒有時間觀念,不尊長輩的天驕,不要也罷。”

轉身就走了,恨不得立刻消失。

雖然也走了幾個,但還是有些人在等待。

白髮老嫗看著煉丹閣入口方向,怔怔出神。

周璇枝走上前,恭敬行禮道:“多謝前輩仗義執言。”

“一個廢物罷了。”白髮老嫗道:“小白心虛了,他解決不了你的問題,有對你的問題感興趣,不要指望他。”

聽到這話,周璇枝面色一白:“那他該把留影石還我。”

她可以找其他人。

“不會給的,耍賴皮的毛病,從未改過。”白髮老嫗隨口呢喃,她揹著手,身體佝僂。

就站在原地,比任何人都有耐心的等待。

周璇枝失望,準備離開告知師尊,看到白髮老嫗的眼神,不忍道:“您是真的要收任菁為徒嗎?”

“就是看看,我一個廢人,怎麼有資格收她。”白髮老嫗臉上沒有一絲落寞,古波不驚。

似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

這何嘗不是一種絕望。

周璇枝張了張嘴,白髮老嫗道:“你知道任菁的下落吧,不用為我引薦,我只是廢物,空有一些知識罷了。”

“既然您不是來收她的,為何要來?”周璇枝不理解。

白髮老嫗道:“就是來看看,那個人徒弟的身邊人,是個什麼樣的能力,能否配得上他。”

“那我帶你去看吧,就遠遠的看一眼。”周璇枝道:“我感覺她很優秀,聽她說,滄瀾的那個徒弟蘇夜,也極其妖孽。”

白髮老嫗笑了,嘴角盪漾開笑容:“若是如此,那便好,我放心了。”

她從懷中拿出一個儲物袋。

儲物袋比儲物戒更容易操控。

“幫我給她,讓她交給蘇夜。”白髮老嫗滿臉行為,眼眸深處,一股股死氣瀰漫。

本就走到生命盡頭,如今心願已了。

“不,除非你自己給。”周璇枝雙眸已經紅了,她捲起白髮老嫗,閃身直接離開。

看著丹閣外一望無際的天空,老嫗嘴角笑意更濃,那死氣以更快速度瀰漫。

生機越來越弱。

“我若死了,就隨便找個地方埋了。”老嫗緩緩開口,每一個字都清晰的吐出。

周璇枝更加著急,遁速更快。

遠遠的就看到任菁依依不捨的走出莊園,而蘇夜則懶散的坐在那裡,很是隨意的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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