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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找到東東,我人回去心還在這邊。”劉驍勇搖頭。

“要不,您看看老部下,老戰友能幫什麼忙麼?”水芹也是病急亂投醫了,她只知道公公以前當過軍分割槽司令,還是離休幹部,應該有些老關係。

劉驍勇長嘆:“我是地下黨,又是起義將領,本來就是後孃養的,五五年才授了箇中校,轉業到地方當糧食局副局長,又攤上文革,六七年姐夫叛逃,全家受牽連,七十年代末才平反,我那些老部下,沒被整死的也病死了,只剩我一個老不死的,老部隊早整編掉了,我能找誰去?”

老人家長吁短嘆,忽然水芹的手機響了,竟然是韓光打來的,說劉漢東目前沒事,正在醫院治療,案情也基本查清,沒想象的那麼嚴重,起碼可以保證不會是死刑,你們別擔心,先回家吧。

可是家長怎麼放心回去,苦苦哀求一番,終於打動韓光,來到醫大附院探視劉漢東。

劉漢東和馬凌在一起,經專案組特許,他倆得以見面,手挽手並排坐著輪椅看夕陽。

遠處樹下,已經康復的辛曉婉看著這一對戀人,黯然離去,回到紀委車上,向劉國驍要了一張紙一支筆,匆匆寫了一段話。

“請幫我轉交給他。”辛曉婉將紙疊起來遞給劉國驍。

有警察監視著,劉漢東沒有和馬凌說什麼,只有眼神的交流,五分鐘後,馬凌被推走,劉漢東也回到了病房,負責看管他的便衣警察遞過來一張稿紙:“有人給你的信。”

劉漢東展開來,這是一張紀委用信箋,上面用簽字筆寫了一首詞,字跡娟秀飄逸,翩翩而飛。

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

花落花開自有時,

總賴東君主。

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住!

若得山花插滿頭,

莫問奴歸處。

第四卷

第一章 帶槍喝酒

雖然信箋上沒有署名,劉漢東也能猜出是辛曉婉所書,這位詞道盡了她的心聲,孽緣已了,情債難還,從此不要再苦苦追尋我的訊息。

“她人在哪裡?”劉漢東徒勞地問了一句,其實他也明白,辛曉婉和自己一樣身陷囹圄,毫無自由可言,想見面難上加難。

“這是有關方面轉交的信件,並不是其本人遞交的。”警察說。

忽然房門開了,韓光領著劉驍勇和水芹進來,劉漢東見祖父和母親突然出現,驚駭地站了起來,他最怕家裡人為自己擔心,但這種事情怎麼瞞得過去,爺爺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氣色倒還說得過去,母親連續經歷大難,丈夫和兒子都殺人入獄,極大的精神負擔讓她頭髮白了一半,五十幾歲的人看起來像六七十歲的老嫗。

親人相見,滿肚子的話卻無從說起,水芹只是流著淚告訴兒子,坦白從寬,老實交代,爭取寬大處理。

按說案件偵辦期間是不允許探視的,韓光這樣做已經違反規定,所以會面只有短短的三分鐘。

探視過後,劉驍勇和水芹依依不捨的出來,韓光勸他們道:“你們還是先回江北吧,有什麼事情我會打電話通知你們的。”

水芹千恩萬謝,就差給韓光跪下了,她現在無依無靠,抓不到救命稻草,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好心腸的辦案民警,自然緊抓著不放。

回到旅館,收拾東西準備回江北,忽然樓下上來一個五十來歲的婦女,試探著問道:“哪位是劉漢東的母親?”

“我就是?您是?”水芹心裡怦怦跳,生怕被兒子殺死的苦主家屬找上門來。

那中年婦女撲通一聲跪下了,水芹慌了,這是啥意思啊,趕緊攙扶:“大姐,有話好好說,別來這個啊。”

“我是來感謝的,我叫譚少紅,我丈夫十五年前被張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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