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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聲,虛掩的門只被推開了一點點,燭淚和桑周葉文皓剛著急著想要上前,就見屋裡那個身影背過身對他們。
“採擷坊的這批資料我已經全部翻閱過了,上面並未記載除了捉鬼之外阻止萬年之期到來的辦法。而且天界透過凝淵燈碎片告訴我,莫要求取捷徑腳踏實地走路。”
凝淵燈碎片?燭淚慌忙從衣領裡掏出自己掛在脖子上的碎片,可是為何自己的碎片這兩日竟無一點反應?她剛想反問就被李司卿冰冷又低沉的聲音把話堵了回去。
“以後你還是少來找我吧,李府我不會常回來了,父親丟下的事情太多需要我去軍營裡照料,捉鬼的進度可能要多拜託你了。”
丟下這句冷冰冰的話,燭淚徹底懵了,她看著那道身影從門口走進屋子深處,愈發模糊看不清了。
“倘若有需要幫助的,你有通靈獸秋翠可以召喚,文皓的武功也十分高強,你可以找他幫忙。”
葉文皓莫名其妙被點名,他費解地看看門又看看燭淚,燭淚的眼眶已經微微有些泛紅了,她握緊拳頭努力剋制著自己最後的爆發。
“李司卿……你休要糊弄我!!凝淵燈碎片為何我的那半並無異樣?你到底為什麼要說這些!!”
“桑周!送客。”
燭淚剛氣憤地喊出來,裡屋裡冰冷無情的聲音狠狠打斷了她的傾瀉,桑周嚇得趕忙鞠躬行禮,他餘光掃著渾身顫抖的燭淚應也不是拒也不是。
“備車馬,送陳姑娘和葉公子回府。”
陳燭淚的倔脾氣哪裡受到了這般冷遇,即便對面冷遇她的人是李司卿,或者說更何況對面是李司卿,她咬著牙狠狠擦乾眼淚點點頭,
“好,今日這話是你說的,以後最好別讓我在捉鬼的地方看見你!我找誰幫忙都不會來求你幫忙!!”
喊出這句話,燭淚轉身就走毫不留情,桑周和葉文皓早就再一旁傻眼了,桑周與葉文皓對視一眼就趕忙灰溜溜追上燭淚去。
“那……那司卿我們就先走了啊!有什麼誤會以後再說,等氣消了再說今日不合適……”
葉文皓也害怕李司卿動怒的樣子,隔著那扇門他已經能感受到不好的氣息了。等三人都小跑著離開院子,四下重新回到方才寂靜又蕭條的模樣。
“對不起……阿淚,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我真的……”
空蕩蕩的房內,李司卿已經提前收拾好要帶去軍營的東西了,此番離開李府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搬回來,父親不在時這府上就儼然沒什麼生氣了。避開眾人,李司卿才敢無力地撐著桌子,他體內因為失憶而沉睡的東王公的神力還未完全恢復,連帶幾日沒好好吃飯休息李司卿覺得自己從未這樣虛弱過。
“採擷坊的這些資料,我的確已幫你全部翻閱過了,這點我沒騙你……可有些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你。”
他其實不知道的是自己該如何面對知道真相後的燭淚,他明白知道了真相的她一定仍會不顧一切追隨自己,可面對天罰他不想拖累她不想害死她,自己也更沒有能力保護好她。
“哪怕……以後不能和你並肩捉鬼,不能在你遇到危險時出現在你面前,那就讓我為你把這件事做了吧。”
李司卿轉身走到門前推開門,空蕩蕩的院子裡彷彿方才並沒有來過,女孩帶著哭腔的憤怒吶喊就這樣四散消失在秋天的風裡,他伸出手也無處觸碰。
“我知道你有能力自己面對,我也相信你跟我過說過的不用依賴任何人,那以後就讓我在你看不見的地方保護你……至少這樣我不會拖累了你。”
李司卿轉頭望向那幾箱被自己整理得整整齊齊的採擷坊古書,疲倦地閉上眼睛,枕著無奈與無盡的悲傷,他將在這偌大的李府度過了最後一夜。為了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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