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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啊,難為你起這麼大早還不是為了你那些讀書的功課和公務,反倒是為了我這個一窮二白的郡主,甚至還是個平日讓你懟天懟地的死對頭。”
經歷過一夜的風波之後,柳畫屏整個人都變得消沉了不少,從前嬌俏活潑的笑容在從她的臉上再難看出來,而如今她硬生生扯出的笑容也十分難看。
“剛才我買早點的路上去了趟陳府,陳姑娘一會兒先去看看王府那些受傷丫鬟們療傷如何了,倘若她們的傷已經好大半,她就讓她們喬裝打扮成梨園的姑娘送到我們這兒來。等把這一切安排妥當了她就速速來與我們匯合,李司卿也在加班加點暗中調查幕後兇手了,所以你放心,還有我們在陪著你呢。”
葉文皓真的是鮮少這般語氣溫柔地對柳畫屏說話,倘若換作是出事前的畫屏,她應當已經敏感地察覺到文皓對自己的異樣了,可如今她一心只有替爹孃申冤,除此之外心無旁騖。畫屏木然的接過葉文皓遞來的煎餅,然後恍惚地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她魂不守舍地在葉文皓的攙扶下上了馬車,馬車載著兩人疾馳赴往衙門。
“咚,咚,咚”,沉重的幾聲悶響響徹整個衙門,佈滿蜘蛛網的登聞鼓被重新敲響,揚起的灰塵在熹微中金光閃閃。柳畫屏神情毅然地站在鼓前,她雙眼通紅望著氣派的衙門府邸,這裡似乎已經經久未用了,可今日一個稚氣孩子的心靈在這裡被鼓聲敲響。
“鼓前何許人也?狀告何人,申冤何案?”
衙門周圍慢慢聚集了不少圍觀的人,過了許久官衙裡這才出來了人,懶散不耐煩的青天老爺漫不經心地腆著個肚子走出來,看到擊鼓人是個女子之後愈發不耐煩起來。
“小女乃柳氏端王次女柳畫屏,王府昨夜突遇無名大火,房屋財產盡數燒燬,母妃也因此葬身火海。父皇在得知失火一事趕回府的路上,遭歹人暗箭毒殺,毒傷肺腑當場斃命,兇手卻逃之夭夭無處可尋。不僅如此,小女昨夜得知失火後趕回府的路上也遭到了歹人偷襲,好在有葉家公子的相助才險中逃生,小女懷疑昨夜的大火併非無名之火,而是有人在背後想要故意謀害我們全家!”
柳畫屏從來沒有如此井井有條地陳詞列句,她氣憤的聲音裡帶著幾分顫抖,葉文皓就默默站在他她身後儘可能給她勇氣與力量,而他此刻很清楚如此大陣仗地鬧上公堂會更加引起兇手的注意。為什麼不阻止她?葉文皓回想著早上燭淚問自己的話,他只想讓畫屏自己能大聲喊出心裡的冤屈,而他站在她身後保護好她便好。
“父王是先帝的親兄弟,端王的爵位也是先帝親自封於父王的,我們一支也算是柳氏皇族的命脈,究竟是何人如此膽大妄為無視王法?!小女求助無門,只能請求青天老爺開眼,替我父王母妃查明此事,讓兇手還我們家一個明白!!”
“可有被狀告人?被狀告人在何處?”
相比畫屏的絕望與憤怒,青天老爺的漫不經心顯得格外冷漠。圍觀的人有的認出了郡主,竊竊私語中無人敢大聲高談。
“被狀告人……小女暫時還不知道兇手是誰。”
畫屏大概沒想到青天老爺會這麼問,她愣了愣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像是終於抓到了漏洞和把柄,
“沒有被狀告人,又如何申冤?我們可沒這個閒工夫幫你探案查案,小丫頭片子恐怕是搞錯情況了吧?”
似乎一點兒都沒有共情到畫屏的急切,青天老爺並不領情,反而不屑地悶哼了一聲,趾高氣揚地用鼻子瞪階下的畫屏。
“這種發生在京城的案子,應當交由朝廷先行審查,倘若對大理寺判決有疑,再來我這裡申你的冤!你可知越級上訪、小事大告,這種不符合禮制的申冤,都先要打八十大板以示懲戒?!”
四下圍觀的人又一陣喧譁,聽了這番話的畫屏差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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