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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楊黨包括楊大人在內的都是好人,可這朝廷上下豈能保證所有人都對你並無二心,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倘若想要剷除我,很難說不會對對我身邊親近的人下手。我不能將你們一再拖累,不能因為我而你們處於風口浪尖,桑周葉文皓也是你也是,我怕我沒有能力保護好你們……”
雖然這只是李司卿編出的一個理由,可其中多半也是他心中真實擔憂的想法,本作為統領大寧親衛軍的少軍自己就身負保護百姓的職責,如今父親離開後他覺得一時間壓在肩頭的擔子猛然加重了。
“可正因為如此,我們才更要一起想辦法解決一起面對困難啊?而不是像你之前說的什麼以後捉鬼都交給我了,你倒是想的挺美!!”
燭淚焦急的話語打斷了李司卿的解釋,得知原因後的她更加想要解開他的心結了,她認真地看著李司卿稜角分明的側臉,那雙劍眉星目間融著濃濃的陰霾與心事。
“既然朝廷裡那些人對你虎視眈眈,那我們就共同想辦法替你證明清白,葉公子也好桑周也好我也好,你不應該丟下我們任何一個人。拋開所有複雜的關係不說,至少我們都是朋友是戰友,你忍心將我們的心意拒之門外?推開我們你只是在逃避而不是積極解決問題!”
燭淚越說越不明白了,她心中有一股悶著的氣想要撒出來,李司卿仍是面無表情坐在一旁,心中卻回味著燭淚說的這幾句和文皓相似的話。
“真是的,明明平日裡是頭腦那麼聰明的少軍,怎麼在這件事上偏偏就鑽了牛角尖,是不是倘若我昨天沒有救你一命你還不會給我這個說話的機會?”
愈想便愈發生氣,燭淚滿不高興地站起來,她雙手抱在胸前看著面頰陰沉沉默不語的李司卿,語氣裡都是恨鐵不成鋼。
“我知道你父親的事情接二連三發生,貪墨公款結果到頭來又是鬼魂作祟,眼下他又為了不讓你為難而自縊……你心裡肯定很難過。可你也不該拿你身邊這些人出氣,我們都想幫你,況且那日在採擷坊你也答應了我們一起克服困難,你怎麼說忘就忘了。”
燭淚的語氣裡十分埋怨,說著她心裡的委屈越來越多,為了不讓司卿看到自己溼潤的眼眶她生生別過臉,等不到司卿的回應她憤憤地暖閣上的被子往床邊走去。
“本來以為,我認識的那個你已經開始變化了,知道要把心底藏匿的情感表達出來說出來,而不是隻放在自己的行動裡沒人知道也沒人理解。又是什麼都不說,就這麼解釋一下就完了,都說互相喜歡的人之間得有長河一般的對話,可是我現在就這麼被敷衍著……”
燭淚一邊嘟嘟囔囔一邊用力把被子往床上一甩,轉身用力的那一刻她的眼淚終於忍不住“啪嗒啪嗒”掉了下來,李司卿終於在她轉身後才鼓起勇氣抬起頭,看著她悄悄用手抹眼淚的背影心中很不是滋味。
“好啊,你不說就不說,不願意見我我還不想理你呢,我看你就是覺得我煩人了打心眼兒裡不想讓我幫忙……不,應該說從最開始就是這樣,從我們初次見面你定覺得我是個刁蠻任性的丫頭開始到結拜師徒,你從來打心底都覺得我是個拖油瓶!”
燭淚胡亂整理著被子不敢轉身,她任由眼淚斑駁打溼被褥,李司卿傷感地看著她的背影,心中的酸澀連同話語一起如鯁在喉。我何曾不想告訴你?你不知我有多想告訴你這一切真相,可我們的未來是我無可把握的未來,倘若能及時止損我終究不想讓我們有可能的命運毀掉你。
“既然你覺得我一人捉鬼也沒有問題……那我就把這該死的芙蓉盞砸碎好了!這個爛攤子我也乾脆不管了,索性讓著天下蒼生毀滅在我們兩個的任性裡!”
“燭淚!”
說時遲那時快,燭淚抬手便調出芙蓉盞作勢就要將它摔在地上,反應迅速的李司卿慌忙站起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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