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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布掛起,滿院蕭瑟,牌位前香案上的青煙悠悠飄過沉睡的靈柩,可空蕩蕩的府上前來弔唁的人卻少之又少。李黨被革楊黨得勢,昔日夤緣攀附的貴族世家都為了避嫌而不願登門,李司卿坐在靈堂門口的臺階上獨自喝著悶酒,望著天上的月一點點升到中天。
“嘴上說著絕情絕義公平公正,即便‘大義滅親’了心中也不會有半分後悔,可如今說這番話的人怎麼一人獨自在這裡喝悶酒?我看倒不像自己先前說的那番豁達啊。”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李司卿不用回頭看都知道是葉文皓,他不動聲色放下酒杯,葉文皓順勢坐到了他旁邊斟酒。
“真不夠意思啊,喝酒也不叫上好兄弟?學李白對飲成三人呢,還有心情在這兒獨自賞月。”
葉文皓無奈地嘆了口氣,將自己斟滿的酒一飲而盡,他將空杯子遞到李司卿面前示意司卿接著喝,李司卿卻臉色陰沉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
“早上同你說了那番話後,你與陳姑娘的事情……可有想通些了?我聽桑周說這些日子你每天都需她給你調理脈象,同在一個屋簷下就別再生什麼嫌隙了吧。”
見司卿不願再接下自己喝過的酒杯,葉文皓調侃地笑了笑又接著大大方方自斟自飲起來,他表面雖看上去滿不在乎的樣子,可內心裡終究是擔心李司卿身心狀況的。
“這兩天啊你就好好養傷,別再心裡鬧彆扭啦,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都是些不許掛齒的小事,為了這些讓自己身心俱疲實在不值當。”
葉文皓這回把斟滿了酒的酒杯遞到李司卿面前,李司卿靜默半晌,當葉文皓差點以為他又不想接下時,他卻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你倒是什麼也不知,就敢說是‘不足掛齒的小事’,不過我也已經想明白了,既然天界和朝廷都不肯放過我我就自己改命。”
李司卿說的話好像回答了葉文皓的疑慮,又好像沒有,似懂非懂的葉文皓本來想接著問明白,不過見他沒那個繼續話題的興致了便只好自己轉移話題。
“那你父親的事……你不打算讓你哥哥回來?”
“我已寫信給他,應該不出幾日他就回來了。”
葉文皓見他愁容滿面,也不知道該怎麼勸是好,李司卿重新抬起頭望向天上的明月,秋夜讓這個院子慢慢變得寂寥又清冷。
“唉……你說你哥哥平日很少回來和你們團聚,與老將軍也不太親近,他倘若知道了此事……”
葉文皓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他即便自幼和司卿一起長大,兒時常被司卿的這個哥哥帶著一起玩耍,可自從李執弱冠之後浪跡天涯自己便很少與他接觸了。
“我雖然已經有很久沒見過你哥了,但以我從小對他的理解我知道的,他雖四處逍遙四海為家,但他心中始終惦念你這個弟弟惦念這個家。”
即便李執對自己父親的感情很淡,即便是再豁然開朗的人心中到底會對自己“抱養”的身份懷有締結,但他浪跡天涯每換一處居所都會為弟弟捎去一封信留一個地址,這是他與李家唯一的聯絡。
“今日那些你父親生前的‘舊相識’一個都沒有來弔唁,他們知道楊黨得勢便各個都對你躲之不及。這些所謂王侯將相也太勢利眼了!雖然我知道你也許巴不得他們別來打擾。”
葉文皓心中只為他感到可惜,先前老將軍在時司卿自然不感公然與父親敵對,所以即便暗中交好楊尚書自己的立場也並沒有公開劃清,有人對這個李黨之子的身份總是懷疑便就有人為此而避嫌。
“原本這些不放心你的人且不說,現在皇上這麼一破例上面肯定有人對你更加不滿了,馬上你這一上任,必有人糾著你的把柄不放。”
“倘若不是我父親,那麼上官成榮和上官太后就不會被囚禁冷宮一生不得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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