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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怒而興師,將不可以慍而攻戰。合於利而動,不合於利而止。怒可以復喜,慍可以復說,亡國不可以復存,死者不可以復生。故明主慎之,良將警之。此安國全軍之道也,國家大事,二弟還須三思。”
這段話一出,把當場三人,包括先生都被深深震住。
皇帝這時開口:“不錯,寧昭,這段話,是你自己想出來,還是別人教你的?”
能有這等見解的人才,若在皇子身邊,實在大才小用,他目光落到一旁存在感低微的魏英傑,難道是他?大抵是寧昭平庸的印象已深入他心,即使近日勤奮了,也難以想象能說出這樣的話。
“回皇上,這是兒臣自己想出來的。”寧昭謙虛地補充:“其實金人作亂的事,兒臣早有耳聞,日思夜想,便多少有些想法,碰巧父皇今日一問,兒臣才胸有成竹,只好算是運氣罷了。”
寧琰不再反駁,只是靜靜佇立在一旁,垂在兩側的手,攥緊得指甲深入掌心。
“你們兩個的想法都很好。”
皇帝開口,雖然很欣賞大兒子的見解,但次子的銳氣同樣讓他歡喜:“朕的意見與寧琰相同。”
一句話,讓神色淡淡然的寧琰眼裡亮起喜色,寧昭的臉差點沒掛下來,惟有牢記喜寶的叮囑——喜怒切不可形於色,勝不驕敗不餒,以往是孩子還能賣天真,這個年紀多少得有點城府了,不然在皇帝面前就只能當個承歡膝下的可愛兒子。
皇帝觀察著兩個兒子的反應,唇角微揚:“昭兒最近用功,聽皇后說,你很喜歡那座會報時的西洋鍾吧?朕就把養心殿裡的那座賞給你了。”
這回寧昭也繃不住了,快快謝恩,皇帝再叮囑了二人好好用功,便離去了。
寧琰瞧他高興的,心下更是不屑,嘴上說得再厲害又如何?父皇喜歡的還是他的想法,那什麼西洋鍾,不過是洋人的玩意而已,淨是記掛著玩樂,也是個難長性的。他在心裡狠狠貶了一通寧昭,壓下不安的情緒——他實在難以想象,平庸的大哥能說出那番驚才絕豔的話。
被腹誹得一文不值的寧昭坐回位置上,心裡樂呵得沒邊,滿心想著寶妹妹果然厲害,隨隨便便一段話就讓父皇把他眼饞了很久的西洋鍾賞給他了。
至於父皇說他和二弟的意見相同?
寧昭整顆心都飛到那座一到時辰會彈只鳥兒出來咕咕叫的洋人玩意上面了。
兩兄弟心思各異,兩日後,一個從早朝傳來的訊息讓寧琰整日課坐立不安。
“你說什麼?”他冷俊的臉繃得極緊,眼角彷佛突突跳著:“父皇昨日早朝決定……派兵鎮守邊疆,斷絕與金人貿易?”
李允行是淑妃孃家年輕一輩最為出挑的少年,以其沉穩性子得了長輩的青眼,用以傳遞前朝的訊息,但饒是如此,面對這個‘表哥’發怒,他不禁心裡微顫,硬著頭皮道:“是的,而且這次領兵的人是歐陽少傑。”
“……”
話一說完,允行連忙低下頭去,做出極順從的樣子來,表哥寧琰最恨人家看不起他,只要在他跟前顯得低眉順眼些,就不會被髮洩到身上來了。寧琰急怒攻心,半天說不出話來,只是揮揮手讓他閉嘴,別過頭,看向平靜無波的湖面,這個湖是給貴人們賞景的,水清澈可見底,可是父皇的想法,就如書中描寫的大海,深不見底,波譎雲詭。
父皇想的什麼,他不能猜,但不得不猜,遺憾的是,就是他猜了,卻猜不透。
半晌,寧琰長長撥出一口氣:“我知道了。”
而皇帝想的什麼?
——“承遠,如果是你,你會主戰還是主和?”
當朝丞相,歐陽承遠捋了下長長的山羊鬍子,抬首看向漫不經心狀問自己的帝皇,他略加思索:“金人作亂,不是必須開戰,臣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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