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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時,忽覺遠處山林最深處中,有一絲輕微擾動,少年神色一動,只做不知,而是老馬識途一般在山林間尋覓起了山珍藥材,這些藥材在山下也能換得糧食,會比賣力做活所得要更豐厚一些,不過也有被老虎吃掉的危險。這禁制的破局之路,是以凡人之軀,殺死山中猛虎,目前為止他已嘗試了數十次,進展甚微,好幾次都是剛入山中,便被猛虎殺死。所受的痛苦,便如同真正被人殺死一般。
對尋常開脈修士來說,這等經歷已足以造成心魔,這少年自幼便錦衣玉食,對這等磨難反而能毫不在意地領受,過了一會,林中深處又傳來草木撩動之聲,他卻面不改色,依舊在採摘朱果。哪怕老虎那雙綠眸又在葉片深處凝望著他,也猶如未覺,將果子採了一兜,方才問道,“是你麼,又是你?”
一陣風吹過,草木拂動,彷彿有女子正在低聲竊笑,王勝遇道,“總是如此,很無聊。”
草木中並未有絲毫人聲,只是那綠眸忽而低矮了下去,逐漸縮小,化為人眼,隱隱約約,少年領悟到了林中那人的詢問:你明知不對,為何不告知師尊?
王勝遇唇角微微抿起,彷彿有些不快,忽而轉身往山腳走去,身後風兒急吹,似是有人在無聲竊笑:又惱了,你不來殺老虎了麼?
“殺了老虎,可以找到你麼?”
他腳步頓住,忽而問道,“只要殺了老虎,就能見到你了?”
陽光灑落在少年背上,令其略微繃緊的肩線亦是難逃法眼,身後那風兒驀然止息了下來,王勝遇等候許久,猛地轉過身去,山林間卻是空空如也,那人早已走了。
他茫然立在原地,環視左右,忽而疾步上前,俯身拾起了一朵小花,低聲道,“寒雨花……她是寒雨澤住客?”
這花瓣在他指尖悄然化為一滴清水,滲入肌膚之中,再無痕跡,王勝遇細查體內,只覺得未有多出什麼,也未有少了什麼,只有一段朦朧情念,不知何時橫亙在心頭深處,彷彿自身悟出一般:此時還非是時機,我在將來等你。
“你在將來等我。”他輕輕捻著指尖,“我未入道之時,你便在將來等我,現在還在將來等我,我要行走到什麼時候,才能遇得上你?”
少年似有一絲失落,肩頭微塌,眉宇間也籠上一層陰影,看得阮慈心痛極了,不由回身嗔道,“是呀!你在將來等我,王勝遇,你瞧瞧這話說得多有理,我要行走到什麼時候,才能遇得上你?”
她此時正身處的空間,彷彿是無窮可能的疊加,似乎是星河無限,又似乎只有一個空空蕩蕩,白霧滿溢的大殿,其中似乎什麼都無有,卻又似乎是承載了沉重道途,她所說的言語,彷彿落入了空處,又似乎在所有感知之外引發了一陣輕笑聲。
【還不是時機】
真靈未轉生以前,按說是無法言語,也難以和所有生靈交流,但其自身的變化,在特定環境之中,卻依舊能被道祖感應,因此處所有維度都被道祖瞭然於心,剩餘的變化,便是真靈的變化。阮慈似將王真人的回應盡收心底,氣鼓鼓地跺了跺腳,道,“現在還不是時機,什麼時候才是時機?”
她又做出哀怨模樣,嘆道,“勝遇公子,我在道爭之中,真是落於下風,所有人都在欺負我呢,你還藏著掖著,不肯轉生助我,就忍心看我被欺負得和天錄似的,可憐兮兮,只能四處逃竄麼?”
這勝遇公子四字,無非是從侍婢口中學來,即便是成就太初果位,她也依舊不改促狹本色,王真人始終無有復生,阮慈為解相思,便一次次地回到過去探他,此時王真人戲弄她,她便在過去時戲弄王真人,倒是一報還一報,絕不吃虧。虛無之處似乎傳來一陣顫動,彷彿是王真人無奈地嘆息聲。阮慈逐漸也安靜下來,伏在靜室中央,過了一會,美目流轉,忽地問道,“我始終窺視不到你殺滅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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