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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修士見識自然也比旁人更強,但嶽隱雖把一生都花在了他人已做過的工作上,阮慈卻也不覺得他有多愚蠢,她逐漸發覺,幾乎所有人的道途,不論長短,最終都會化為虛無,只有寥寥數人存在的痕跡能夠亙古長存,對這些修士來說,能否按自己心意活過一世,這才是最關鍵的一點。嶽隱才具有限,也沒什麼野心,可以說是安分隨時,若是生在中央洲陸,可能連被收入門下的資格都沒有,中央洲陸喜歡的是那些膽大弄險的弟子,便是嶽隱僥倖拜在名師門下,學到了上乘功法,多數也不能增補什麼體修神通。
但對嶽隱來說,能在這清幽山間舞劍弄琴,已是不做他想,南鄞洲的修士幾乎從不私鬥,所有矛盾都用博弈解決,極少動武,因此嶽隱雖然是劍修,但卻很少和人打鬥,他時常盤膝打坐,在意念中擬化兩個自己,自己和自己相鬥,又或者邀戰同門。
嶽隱最常邀戰的便是兩儀劍宗的大師兄百里偃,他自幼便十分傾慕大師兄,金丹之後,落入情難,蒙大師兄不棄,與其朝夕相處,同修了四百多年,雖然二人都為男子,但修士之間實在把這些看得很淡,嶽隱為此特意修了化身之術,不過他和百里偃在一處時,多是談玄論道,仗劍相鬥,偶爾以靈炁相和而已,說是好友也罷,兄弟、道侶都可,劍修本身慾念極淡,只是雙目相視時均感愉悅便可,嶽隱從未想過進一步親近大師兄,更不知道大師兄是否心悅於他,或許百里偃只是相助嶽隱脫難而已,本身並無綺思,因此這化身之術終未派上用場。嶽隱也不執著於此,百里偃肯與他親近,嶽隱心中便泛起淡淡的欣喜,這已是他較為激烈的情緒變化了。
道途不同,修士性情自然也不相同,阮慈所修太初之道包容永珍,至情至性她要經過了解,像是這般一念不起,宛若死水的止水劍心,也讓她頗感新鮮,這止水劍心和劍心通明相比,少了對外界無微不至的映照。如桓長元,顯然便比嶽隱要靈透許多,映照外界情念也是纖毫畢現,這樣的人可以坦然出入於情,只怕便是情思中種種惱人之處,也能夷然承受,便是入了情難,所得也要比嶽隱更多。
嶽隱心中唯劍而已,十年來能和百里偃見上一面,已是難得,附身在這樣的人身上,倘若不是自身帶了些神透過來,真要無聊死了。嶽隱每日裡只是修煉他那算不得多高明的劍術,阮慈相交好友中,董雙成、桓長元乃至沈七,劍術都遠勝他。阮慈連偷師都懶,每日裡只是專心推演星術,又將自己在南鄞洲無名禁制,以及燕山觀星臺取來的星圖拿出,對照著解讀星圖,又試著推演軌跡,把自己幾次望到的真實星空讀出。說起來,她渡劫成丹時也到過一次無窮星海,只是那一次不知自己所處什麼時空,星星又多,大概是讀不出所以然的。
這一日嶽隱終於靜極思動,欲去兩儀劍宗別府尋百里偃,阮慈也是大鬆了口氣,她附身嶽隱已一年多了,此人一直在洞府中盤桓,阮慈甚至懷疑或許有一天嶽隱在洞府修行時,突然間天崩地裂,南鄞洲這就陸沉了,嶽隱從頭到尾什麼都不知道便隨之隕落,那可真就枉費她這一番心血。
嶽隱上次見到百里偃,已是三十多年前,此後百里偃便去別府主持除瘴,這是曇華宗定下的規矩,各家宗門都要定時巡查瘴氣源頭,倘若有瘴氣爆發之勢,便要及時報信鎮壓。這種事必須金丹後期修士才能去做,修為若是更低,便難以在瘴氣爆發時傳出訊息。但只要瘴氣不發作,大多時候都是閒差,百里偃要鎮守百年,嶽隱便在山中與他互為表裡。不過門派中爭鬥並不激烈,劍修又是清心寡慾,也沒什麼師兄弟乘著百里偃不在鬧事。因此嶽隱便欲去別府一行,和師兄小住一段時日,順帶著請教心中疑難。
修士行事,自不會拖泥帶水,嶽隱招來弟子,吩咐了一番,他那小徒最是古靈精怪,便笑道,“師父,你去探望大師伯,可記得帶些洗劍池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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