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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對王真人素來十分避諱,也難得如此直白地影射,阮慈聞言,笑容不由微收,片刻後小嘴一嘟,淡淡道,“算了,還是順其自然好些,求也求不來,誰知他又有什麼用意了。”
提到王真人,也不願叫恩師,以‘他’為名,心中似仍存了些怨懟,卻也不知還在怨些什麼,王真人對她,可說是用心良苦、無微不至,阮慈按說不該有氣,可提起他心中又有些不得勁兒,出關之後,又怕真人召見,可真人對她不聞不問,她又漸漸更為不快。
送走王盼盼,回山路上,不由將那九霄同心佩又掏出把玩,她尚且還未煉化,只覺得此佩隱隱也有一絲抗拒,畢竟此前被無情拋棄,玉佩尚未有成形器靈,但也隱隱覺著委屈。
如今真相水落石出,阮慈心中對這玉佩也有一絲歉疚,幾番把玩,更是聞言說了不少好話,她倘若將這些好話中哪怕一句說給王真人聽,師徒之間似乎也不至於繼續尷尬下去,只是阮慈卻偏偏不願,出關數月,也就是今日回山,念及還有許多疑問想和王真人談論,這才飛往那海邊小院。見院門虛掩,嘴角也是微翹,便推門而入,也不看王真人,低頭行禮道,“徒兒拜見真人。”
這六個字冷冰冰的,也不肯表述什麼思念之情,榻前那化身‘呵’地笑了一聲,卻也未有動怒,淡然道,“終於來了。”
不論阮慈如何,王真人待她總是這般,他對阮慈的好,總在阮慈所不見之處,便是她性子刁鑽,身受深恩,不思感激,反而還要加倍刁蠻,他也只是這般淡然。阮慈瞟了他一眼,見王真人色秀如竹,趺坐在白玉榻上,心中不知為何,突然想道,“倘若我打他,他躲得開嗎?”
這化身不過也就是金丹中期修為,阮慈有東華劍在,已不能簡單以境界來衡量戰力,不過此處是紫虛天,乃是王真人內景天地所化,王真人化身在此處應當是無人可以匹敵。便連阮慈,要拿下她也不過是一念之間。她的荒唐心思,終究是不可能成真了。
再看王真人,對自己這悖逆之想似乎毫無所覺,也不見用茶,也是暗自點頭,“看來如今他也終於看不穿我的心念了,這是好事,此時洞陽道祖應當也不能再查閱我的思緒,便是和我有關的人事物,此時也應該都在我道韻遮蔽之下,便如同天命雲子之能一般,令他也看不清、算不到。”
七百年來,終於盼到了這一日,阮慈長吁一口氣,只覺周身繩索略鬆了一些兒,對王真人也多了一點好臉,語氣放軟些許,道,“真人,徒兒此次前來求見,也是道途中有些不解,唯有請真人解惑。”
她還是隻肯叫著真人,為自己幻成的繡墩,也在桌邊離王真人最遠的一角,王真人舉目盼來,說了聲,‘哦?’,倒是不見絲毫訝色,阮慈見他這樣,心中又生不喜,哼了一聲,方才將腰間人袋取下,往下一倒,道,“先要說起我這僕僮,說來也是奇怪,我在燕山救走他時,他已氣息奄奄,本以為他並不存生理,不知為何也就將其忘卻,自燕山歸來之際,並未將其送去救治,而是任由他在人袋中沉睡。出關時滿以為他大約已是隕落,誰知道神念一掃,卻發覺他有些古怪變化,還請師尊為我檢視一番——”
第225章 感應之密
何僮應聲而出,但並未落到地上,而是被阮慈以法力託在空中,他雙目緊閉、面若金紙,已是瘦得皮包骨頭,仿若體內精炁本源全都消耗一空,任誰看來都是危在旦夕,這種情況極是棘手,便是洞天真人也未必能逆轉生死,若是精炁全都消耗乾淨,不能再生,能為再大,也只能吊住一口氣而已,很難令其神念法力恢復舊觀。
何僮在良國被尋到時,便已是大為不妙,他落入魔門手中數十年,胡惠通可不會對他手下留情,法力一味流逝,神通消耗的都是本源之力。那莊姬之身也是如此,早已救不回了。何僮無非因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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