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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之甚詳,點頭道,“你且先退出來。”
阮慈將道韻撤出,便見馬儒生體內那崇敬之念,經此壓制之後,反而似乎生命力更強,迅速將大不敬之念壓倒,馬儒生面上也是如痴如狂,不住喃喃唸叨著甚麼狂亂之語,眾人能聽明白的也只有“上下有序、尊卑有別”之類的碎語而已。阮慈皺眉道,“我明白了,他是儒道修士……”
儒道最講上下尊卑,萬物秩序,大不敬之念本就和其道法天然衝突,也是因此,崇敬畏懼之念一旦誕生,便難消解,即使是未來道祖,只是簡單汲取心念,也無法拔除這念頭的種子,而大不敬之念一旦消失便很難再生。因此這鬥爭註定是要以大不敬之念落敗而告終,只阮慈還不知道馬儒生為什麼這樣痛苦,她心中從無對任何事物的崇敬虔信,還未入道,便知道自己多數是本週天道祖的眼中釘,卻也依舊不肯屈從,便不知道要放棄心中的大不敬,遵循儒道,一心投入到對道祖的崇敬中去有多麼艱難。
王真人立在馬儒生身前,靜候片刻,方才點頭一嘆,伸出長指在馬儒生肩上點了點,馬儒生動作驟然一頓,面上現出似哭非哭、似笑非笑,感激、怨憤、惆悵、解脫、不捨,諸般情緒交錯的複雜表情,將王真人看了一眼,最終仍是拱手一揖,身軀一陣抖動,剎那間化為萬千微塵,被風吹去,散在天地之中。
王真人袍袖一抖,淡然道,“此子被念獸吞噬心念,已經瀕於瘋狂,不能再見容於周天,只能先送他前往虛數,也免去他掙扎受苦。”
和念獸有關的種種博弈,不是這些修士能夠理解的,也只有王真人才能將馬儒生的變化完全看懂。不過阮慈已試著治癒卻告失敗,這一點眾人都是看在眼裡,仲無量反應最快,忙道,“念獸狡詐,還請劍使出手遮蔽飛舟。”
她顯然是在剎那間估量了阮、王聯手的戰力,知道這兩人可以殺死舟中所有人,不會遇到任何阻礙,想通了這一關節,那麼阮慈道韻覆蓋飛舟,對眾人的好處顯然遠遠大於壞處。
種十六、福滿子早知此點,更不會有任何異議,他二人一旦附議,那麼其餘人的意見也就無關緊要,只有附和一條路走。阮慈也不推辭,伸足輕跺甲板,道韻如水,從她裙邊不斷淌落,將飛舟表面包裹覆蓋,她有種奇特的感覺,彷彿自己在某一層面上和一氣雲帆本身蘊含的道韻達成一致,甚至彼此還隱隱有友好之感,這是她多次道韻對抗後,首次體會到道韻相融、相生之感。
至於舟中眾人,她的感應也更加清晰,一氣雲帆彷彿成了阮慈的又一個內景天地,眾人此時的氣勢、法力,阮慈心中都是有數,甚至連心情都能隱約感知。此刻自然多以戒慎為主,要再往深處去感應那些雜念,卻不是此時的她所能做到的了。
剛入南鄞洲境內,便有了這麼一出插曲,眾人均感此行不會這樣簡單,更好奇大玉修士來此究竟是為了甚麼。在原地稍微修整片刻,便又沿著感應追蹤了過去,越是往深處走,那如絲如縷的怨氣便越是濃郁,不過一氣雲帆有阮慈道韻包裹,所有怨氣哪怕只是稍一靠近,便被當成養分掠奪了過去,這幾日她道韻修築速度,竟要比在中央洲陸時快了五成。
也是因此,眾人都更加警惕,阮慈也在自己艙中修持功法,倒是無暇再去煩擾王真人。這般行了幾日,種十六忽道,“我已失去對那兩人的感應,定是雌獸報信,他們使用秘法,遮蔽了自身感知。”
阮慈神念之中,感應也是若有若無,但王真人神念已是鎖定其人,始終未曾丟失,那兩人似也有所察覺,不數日後,方位又是一變,眾人追攝而去時,卻覺一路上的空間裂縫要比之前頻密了許多,王真人道,“感應方位是互相鎖定,看來雌獸已和他們同行,利用南鄞洲內的地理,設法想要延緩我們的腳步。”
一氣雲帆乃是洞天靈寶,等閒空間裂縫並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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