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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翻過身來,從畫卷之中爬出,化為實在,但眨眼間又落向血海,那藕節似的手臂在空中不斷揮舞,瞧著叫人不由得牽心掛肚,幾乎要搶下去將他救起。
阮慈盤膝而坐,目注那墜落嬰兒,面上現出一絲天真笑意,就彷彿看了一出好戲一般,興致勃勃,卻並無干涉之意。只見那嬰兒落入血海之中,卻並未被血海消融,而是激起一個小小漩渦,那漩渦越卷越大,不片晌就在血海中激起滔天巨浪,只聽得邪異梵唱之聲,從血海中傳出,那嬰兒不知何時,已現出佛陀法相,金身沐浴血色,緩緩升起,瞠目向阮慈望來,喝道,“不仁不慈,枉為劍使,還不授首交劍!”
說著,一掌緩緩印來,在空中逐漸生長,彷彿這一掌便能將天空遮蔽,阮慈在這掌中,甚至連掌紋都無法填滿,她垂目望去,只覺得自己身處掌紋溝壑之中,那沛然莫測的無邊法力,已是在氣勢場中,將她完全鎖定,這一掌,避無可避,若是被它印實,只怕要道基破碎,立刻便是重傷隕落,掉入血海波濤之中,化為那慘白手臂,不會有第二種可能。
這浴血邪佛修為至少在元嬰期以上,倘若阮慈不能拔劍,怎都逃不過這一掌,她轉頭望去,太史宜不知何時已悄然隱沒,天地間彷彿就只有阮慈和這邪佛一掌。只是這一眼之間,手掌便又擴大了不少,那掌紋溝壑,宛若大江大河,從下方託上,將那乘輿片片化為烏有,阮慈盤膝而坐,垂眸望去,嘴角微微翹起,輕聲道,“莊姬,我認得是你。你是莊姬。”
只這一句話,那邪佛巨大身軀,應聲化為烏有,莊姬那細小身軀現在空中,面上大為驚愕,呆呆向阮慈看來。待要說話時,卻又慘叫一聲,向下落去,阮慈望著她道,“你從此後便只做莊姬罷。”
這言語之中,似乎含有無形束縛,莊姬聞言更是著急,彷彿有一股力量,在皮囊之下左衝右突,想要掙脫出來,卻又被莊姬軀殼束縛,最終仍是慘叫著落入血海,那女童肉身,當即消磨,但片刻後卻又立刻再生出來,令皮囊中的魔念,永遠都處於被血海消磨軀殼的痛苦之中。
不知何時,身下乘輿,身旁魔雲又回覆原樣,太史宜雙手抱胸,俯視莊姬,竟也毫無憐徒之情,而是哈哈笑道,“有趣,有趣,你也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未來道祖面前,哪容你賣弄神通?”
莊姬身上白骨,燒黑了又生,在血海中翻滾不休,掙扎著嘰嘰叫道,“徒兒知錯,請師尊憐憫,喚我真名。”
太史宜對阮慈,說是敵對,但卻也不乏尊重,聞言並不立刻答應,而是望向阮慈,似在詢問她的意思,阮慈想道,“初到寶地,還不知魔主要如何炮製我,多賣個人情也好,一道化身魔念,也沒必要追究到底。”
便是微微點頭,太史宜見此,才冷笑一聲,喝道,“返爾元身,勿再作怪,胡惠通你這孽徒,去罷!”
阮慈聽聞真名,心底微微一震,彷彿對‘莊姬’的感應和掌握,又多了一層,這才知道真名有多麼要緊,也是有些納罕:要知道這真名既然如此要緊,也有許多方法防護,譬如那淨口咒,便可讓說出的話語難以捕捉因果,比如她雖然知道秦鳳羽等人的真名,但她們訴說之時,也是持了淨口咒,因此阮慈此時感應,只是比其餘不知真名的朋友清楚了少許而已,但太史宜說出胡惠通真名時,卻並未持咒,以至於阮慈此時對他掌握頗深,將來若是修了相應神通,要將此子任意擺佈,怕也不難。
太史宜擄她到此,是為了自己能成就洞天果位,這一層已是分說清楚。但似乎也不想結下死仇,話裡話外,頗多提點,此時更將胡惠通真名奉送給她,
阮慈也早默查體內,自己乾坤囊也好,身側靈獸袋中的王盼盼也好,都是安然無恙,只是王盼盼魂體有缺,也不知是否因此,在此地始終處於沉睡之中。也不知是否它從來都是如此,若是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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