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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摧毀我的觀想圖景,又或者完整的觀想圖景中,也應有這劍鞘中的靈氣——若沒有靈氣,劍柄下方不就是空空如也,還怎麼能叫一柄劍呢?”
她腦中觀想的圖景,應她念頭立刻轉變,原本那柄古雅的長劍之中彷彿射出了無邊無際的鋒銳劍意,就像是劍中藏了一個小小的太陽一般,阮慈無意間忽然想起了某一次觀想時見到的景象,混沌之中,第一個念頭,乃是恆久中的第一個變化,這變化便是所有生機的浮現。就猶如現在,她的念頭點亮了呆板的觀想圖,而那柄身藏日月星河為穗的長劍漸漸變得越來越亮,劍意就像那被念頭引燃的混沌虛空,沸騰如煮,從她那不知存在於身體何處的識海之中刺入她的四肢百骸,帶來尖銳痛楚,阮慈此時要收回心思已來不及,駭然望著那劍意將她奇經八脈淹沒。
她屢經變故,並非深閨弱質,在宋國地脈中爬行時,石壁狹窄,她也是遍體擦傷,雙手手心都爬得血肉模糊,阮慈連眉頭都沒有皺一皺,但這劍意入骨的劇痛,卻讓她連叫都叫不出來,只覺得每一寸血肉都有小劍攢刺,從皮肉一直鑽到了骨頭裡,又逆行上腦,痛得阮慈甚至無法思考,連時間都不知過了多久,只是冥冥中不知何處有一股力量,支援著她不至於暈厥過去,但也正因為這股力量,她無法從痛苦中解脫,只能清醒地在這痛苦中煎熬。
阮慈心中不知如何,漸漸升起明悟,只要她毀了觀想圖,便可立刻從痛苦中解脫。她感覺自己已經活生生被剝了幾層皮,但意識卻依舊清明,想道,“這圖一旦毀去,就無法將東華劍掌控到輕重如意,那麼將來總要再來一次的,這一次不成,下一次還要經受一樣的痛苦,甚至也可能觀想圖被毀之後,就再也無法感應東華劍,連觀想本身都做不到了。”
她年紀幼小,性格尚未長成,在宋國那樣險惡的環境下,所求無非圖存,終身也只能任長輩安排,日子過得渾渾噩噩,便是聰明伶俐,靈臺也猶如落滿了灰塵,並無明確志向,連番變故之後,倒也有了許多惦記著的事,想要去天下見識,想要將阮家因果瞭解,想要將東華劍還給謝燕還,讓她知道凡人也有凡人的諾言。但這些都是該做,可做的事,直到此時,煎熬在劍意之中,痛苦到了極致,反而才激發出狠勁來,讓她有了生平第一個主意,惡狠狠地想道,“今日你就把我熬死在這裡也好,殺了我也罷,若我過了這一關,他日修行有成,必定毀了你這柄劍!”
她昔日將東華劍奉為神劍時,總是觀想不成,可這一刻將神劍當作了折磨自己的仇敵,是在觀想仇敵的模樣,確實一蹴而就,順暢無比,腦海中已顯出一柄光輝燦燦、星光耀耀的神劍模樣,閃爍了片刻,這才慢慢暗淡下來,重新回到了一柄樸實無華的褐鞘長劍樣子。那透體的劍意也慢慢消融,阮慈從極度的痛苦中解脫出來,神意也衰竭到了極處,一口氣鬆懈下來,當即就雙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這才漸漸醒來,仍覺得虛弱飢渴,身後的東華劍還是沉重如山,只比入定之前輕了一絲,阮慈心中自然而然有所了悟,明白只需按部就班觀想那副完整的劍意圖,劍身便會逐漸輕盈。只是這乃水磨工夫,卻不可能在一兩日中功行圓滿了。
正想向王盼盼求助,念頭一轉,又感應到了此時身外的境況,只見自己所躺的大石周圍落滿了泥汙,似乎已過了許多時日,王盼盼不知去了什麼地方,身邊圍了一群黑袍修士,正低頭打量著她,其中一人說道,“這便是蟾光宗叫我們尋找的少女麼?”
“這一次可賺得大了。蟾光宗極為重視此女,竟不惜出動了老祖宗,將她身邊守護靈獸擊斃,更發下賞格,不料我們竟有此時運,能撞見她!”
正說著,便向她伸出手來。說來也是奇怪,東華劍在阮慈背上如山一般沉重,可在他雙手之中,卻彷彿毫無重量一樣,這黑袍人輕輕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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