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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煉就唸力,通常都是練為珠形,所謂佛門念珠,也有做這般解釋的。不少佛門高僧,都會把己身不合清規戒律的念頭煉成念珠,隨身佩戴,時時自省。而《玄珠錄》,便主要是將修士心中的種種浮念煉化為玄珠,這玄珠也可以粗淺驅使,但法門卻是語焉不詳,只能說是念修入門功法,不過經義沖和謙正,可知其十分上乘,若是流落到市面上,相信亦能掀起一番搶奪風浪。
阮慈的困擾和遲芃芃十分相似,都是以他人、他物身份,經歷了種種悲歡離合,遲芃芃還好一些,化蝶不過百年,她自己也已經一百多歲了,但即便如此,依然有疑真疑幻之感,阮慈卻是經歷了數百年的豐富歲月,迄今依然常常感到悲傷失落,可見厲害。她們修持《玄珠錄》,無非就是為了將這些不屬於自身的情致凝練成珠而已,要說驅使念珠去影響其餘修士,再怎麼汲取念珠識憶情念云云,對她們都屬於外道,暫還不到去了解的時候。如今得了這本《玄珠錄》,阮慈用心修持,不過半月功夫,便把靈遠、常春風、屈娉婷乃至第五蒼的生平情念,全都凝練成珠,但識憶卻依舊還在。
此時再回憶北幽洲的風物,依然歷歷在目,卻不再熟悉親切,那情思彷彿是隔了一層屏障,又已被固定下來,僅有一絲感應,令她明白靈遠對北幽洲的眷戀。阮慈心中,至此方才是鬆快了少許,以她性格,縱是對靈遠之死耿耿於懷,也絕不至於纏綿悱惻,竟為此耽誤正事。
她將四枚念珠捻起一一看過,靈遠的情念之中,對北幽洲的眷戀,對師門眾人的親切感念,乃至對那殘魂的惦念,都是清楚分明,不知是靈遠修為相對最高,神念最是有力的緣故,還是因為阮慈穿渡過去時修為也高了,能體會到的更多。那常春風的情念,便是最小最斑駁,僅有含糊的惶急,對師門、師妹,還有跟從他而行的幾個新認識的朋友。
屈娉婷的情念之中,最清晰的便是對自己築基的渴望,餘下還有對師兄以及姐妹的惦念,除此以外,竟沒有什麼旁的,對屈家其餘人等,她並不在乎。而那第五蒼的情念之珠,最是混濁醜惡,幾乎全是貪、嗔之念,阮慈幾乎要將其拋棄,轉念一想,又思及這到底是從自己識海之中分離而出,說不定什麼時候又要融合回識海中去,便還是留了一手,將其照舊收起,隨意下了些禁制,仍舊收在懷中。
此時心念已經漸平,不受靈遠影響,便不再那樣心軟,阮慈又調息了十數日,直到諸般狀態都是最佳,靈臺空寂無物,只有神念活潑潑地在道基上方盪漾轉動,激起陣陣漣漪,道基之上,靈液滴落,發出輕輕的‘嘀嗒’聲,一切無不盡善盡美。她這才暗運心法,默唸道,“龍居震位當其入,虎數元生在一宮,天上月圓,人神遍體,日月有時,逆運陰陽,太一有君,在心景中,誰能得見,不可度量,玉池水滿,灌入丹田……”
她識海之中,又飛出那尊太一君主,這一次阮慈已然築基,所見君主又更生動一些,不再是那泥塑木雕一般的呆板雕像,而是長衫曳地,眉心硃砂一點,仿若生人的精緻玉像,他雙目放出毫光萬千,舉眸望來,彷彿將阮慈前後三世都已看透,阮慈心中湧上奇異感覺,不動聲色與他對視,暗忖道,“我築基時來,便是這麼生動了,若是結丹時再來呢,他該不會能開口說話了吧?”
那太一君主似將她心念盡收眼底,唇邊泛起一絲真切微笑,雙眼毫光大盛,將阮慈籠罩,她只覺得自己被雙眼吸入,在那萬千彩光之中不斷跌落,卻不似最初意修時一般,渾渾噩噩便穿渡到了青華天。
此次跌落,身旁毫光甬道之中,似是不斷有畫面飛快閃過,更有含糊人聲,彷彿正在爭執著什麼。只是阮慈眼力不足,不足以看個明白,她心中才是一動,想要張望,便覺得心頭一陣煩惡,彷彿受不住這極快的速度,意識逐漸模糊了過去。
阮慈心中自然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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