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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俯瞰全域性。這種彷彿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當然很好,但要撐起這般認識,所需要的細節,和寫一疊紙,寫一本書,又何止千百?
但對元嬰修士來說,這種觀察已是本能,即使只是一絲幻覺,這些細節仍是不受控制地湧入樊師弟識海,令他神念瞬間便被耗盡,不得不噴出一口鮮血,利用道基震盪的法力波動,暫時阻斷對外觀察。縱使如此,眼前望去的景色也是朦朧不已,彷彿許多視野全被疊在了一塊,極高遠的有,極微末的也有。這種同時從多重角度看到一處的感覺,更令他極是難受,連體內靈力都受此影響,滯澀起來,彷彿再待下去,連靈力運轉脈絡都會被這視野打斷,令自己受到難以療愈的重傷。
“原來這才是幻陣最後的手段!”
他勉力大叫起來,但說出口的話聲卻極是微弱,偏偏這微弱聲響,在自己耳中卻是又大又小,激起重重回聲,樊師弟再存身不住,用盡最後力氣,將身上十數個乾坤囊悉數取出,向阮慈扔去,叫道,“慈師兄!我沒辦法了,你代我走到最後!”
他對這天地本源極是好奇,自己再無法前行,卻並不妨礙他將所有籌碼繼續押上,助阮慈往前行去。便是自己也許不能再和阮慈相見,便要死在恆澤天中,但想到有人還在前行,也許能達成自己未盡的念想,依舊是心中一寬。
轉身跳下高臺,一旦離開,所有幻覺離身而去,重壓頓時不再,他將體內所有凌亂苦悶之勢全化為鮮血,再噴一口,便覺得內景天地逐漸平息,識海緩緩生出神念,縱使心頭依舊大不舒服,但一切已在好轉之中。
爬上來用了許久,可這下墜時,不過是一刻鐘不到便已落到地面,樊師弟一落到地上就立刻再服了一枚玉瓶,左右一看,卻是直接落到了築基境那座最大也最完善的永恆道城。李平彥正在他身邊盤膝調息,面色也是蒼白如紙,但氣息穩定,看來已無大礙。
樊師弟暗暗點頭,也頗是佩服李平彥的決斷,他在上頭多待了短短十幾個呼吸,若不是有秘藥相助,受傷其實要比李平彥重得多。不過他和李平彥之前在城中搜刮靈玉寶藥,樹敵不少,此時也不敢和李平彥一同入定,暫時在旁護法。又過了半刻鐘,頭頂傳來風聲,沈七落了下來,但他並非跌落,而是自己躍下,面色也依舊如常,樊師弟不免暗自欽佩沈七的修為,心中也是好奇,問道,“慈師兄挺住了麼,還有那個姓蘇的,還有沐師姐——沐師姐竟也能堅持住?”
在他心中,若不是自己在金丹境中不留神耗費了許多神念,本身已不是完滿狀態,還是有望駕馭住那麼一絲幻覺,阮慈和小蘇能夠堅持下來倒不奇怪,但留下來的第三人竟是沐師姐而不是沈七,這就頗為奇怪。沈七倒不覺得有什麼,道,“我在第三層,將那若有若無的幻覺一劍斬滅,根本不曾受到影響。到了第四層,那一絲感應便怎麼都斬之不盡,我不是對手,便自己下來了。至於慈師弟和小蘇,他們師門傳承可能有什麼密法能夠剋制幻術,所受影響都不算太大,沐師姐也是如此,精於幻術,應付起來要比我們輕鬆。”
那感應到底算不算幻術,還是恆澤天規則的具現,樊師弟也說不清楚,那三人為什麼能繼續前行,理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不過沈七的處置之道也令他很是驚訝,“你……你竟想把那感應完全斬去?那可是金丹、元嬰境中的體會——類似這般的寶藥,在琅嬛天中要賣到多少,你心中無數麼?”
他指著李平彥,“李師兄只待了短短一個呼吸,你瞧他此刻,雖然法力氣息依舊微弱,但周身氣息已多出一絲玄奧,這便是那兩層高臺的好處,我等雖然受了重傷,但這一次依舊可以說得是滿載而歸,只要將來能邁過知見障,其中好處實在是受用不盡,你竟,你竟全都斬卻——”
沈七漫不經意地道,“那又如何?這兩重境界,將來我自然能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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