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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借用師長賜予的一件異寶,跟隨李師兄進城見識,人雖然進來了,但也被此城厭棄,嘗不到城中美味。”
不能融入恆澤天,定然是修為不夠深厚,至於說阮慈的異寶,雖然神奇,但實際上能夠幫助修士融入恆澤天的寶藥也並不珍稀,因此許師兄對阮慈並不在意,聽她這麼說,只是看來一眼,便不在意,對李平彥道,“李兄,慈師弟不能喝,我們多喝幾杯,讓他們談去!”
便是繼續和李平彥探討這道爭可能的形式,隱隱把樊師弟和阮慈劃分為一類,樊師弟卻不怎麼在乎阮慈修為不足,聽她特意解釋,又不惜暴露自己修為不足的短處,面色開朗起來,對阮慈親近了幾分,不過也並不疏遠許師兄,照舊殷勤斟酒,一邊照應阮慈,和她談話,阮慈道,“我來了城中,見到許多和我們那裡不同的地方,物價也是我想不通的,除此之外,還有城中的官府,在我們那裡,官府、道宮、宗門,是三處不同的地方,但在這永恆道城,官府彷彿又是道宮,又是宗門,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道祖的內景天地,都是如此。”
樊師弟眼睛一亮,說道,“慈師弟真是心細,我還沒想到這一層,我看到的還有些別的不同,譬如說城頭那些兵士,修行的功法各自不一,而且沒有規律,這在我們周天的道兵之中是不可想像的,我們周天也有道城,也有修士組成的道兵,便是幾大宗門,互相攻伐時也會把修行同一功法的兵士編在一起,習練一些合擊之術,但在此地全都沒有,彷彿是愛修行什麼,便修行什麼,這般的兵士,在征戰中該怎麼活下來?”
阮慈也是注意到這點,這亦是她心中的疑惑,除此之外,修士所用的法器不同,反倒是細枝末節了,樊師弟又道,“還有,其實從煉氣到築基,其中並無什麼太難的關隘,只是靈氣是否充足,若是靈氣足夠,又有外藥,可以說沒有一個煉氣修士不能築基。”
阮慈道,“不錯!我留心物價,便是因此。”
她舉手示意身旁的酒杯,“一個築基修士一日所得,可以買下三十壺靈酒,等於說他做了兩日工,便能把一個煉氣修士從煉氣入門供養到圓滿,便是此地的外藥極是難得,那街上煉氣圓滿的修士也該很多才對,但我們卻還是看到了不少年歲不小,還停留在煉氣中期的行人。那麼他們是為什麼停留在該境界中呢?而且,按這比例,一個築基修士便足以繁衍出千人的修仙家族,人口繁衍無止盡地持續下去,到什麼時候是個頭?”
李平彥也被阮慈的說話吸引,只有許師兄不太耐煩,道,“此處不過是內景天地生化,怎可能處處合乎常理,計較這些做什麼?”
他自恃修為,對樊師弟、阮慈有些不客氣,只尊重李平彥,李平彥待要說些什麼,卻是面色一動,起身道,“人到了,我去接一下。”
他們入隊之後,路引便化為令牌,有許多作用,只要捉得一縷氣機,便能和相識之人透過令牌做簡單交流,因此那幾個兵士也知道李平彥等人到了哪處酒樓,眾人忙命小二換上一桌新席,坐下重新寒暄,通了名姓,這恆澤天中也沒有真名之諱,數名兵士說的都是全名,也沒有咒法遮護,這四人當然不能如法照辦,都是報上假名,兵士也沒有絲毫察覺。
說了些白日裡承蒙照料的話語,李平彥見許師兄不住打眼色,便也不再迂迴,而是開門見山地道,“實不相瞞,我等今日請來幾位大哥,除了致謝之外,也是想要知道,這道祖居所,永恆道城,竟也有人敢於為敵麼?不知這道爭,是和哪位相爭呢?”
那十餘兵士中,職位最高的是祝隊長,乃是一名粗豪大漢,聞言也是爽快一笑,道,“諸位說笑了,這永恆道城,便沒有一日是止歇過爭鬥的,道城永恆,道爭也是永恆,道祖得道的那一刻,便已入了爭局,大道之爭,不分時序,無始無終,永遠都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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