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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多,說了有緣相見,便未留甚麼信物,臨別只拱手道,“道友,我叫沈洵,不知高姓?”
阮慈道,“上清阮慈,見過道友。”
這道友二字,她說過不知幾千幾萬次,但這一次卻從沈洵口中聽出了別樣鄭重,道友,志同道合,方可稱友,沈七不用明說,阮慈也能知道,對沈七來說,這世間道友寥寥,而阮慈已算是其中一個。
“阮慈,阮慈。”沈洵將這兩個字翻來覆去唸了幾遍,點頭道,“此來恆澤天,識得你,便不算浪擲光陰,便是因此多了蘇景行那個大麻煩,也是值得。我走了,阮慈,有緣再見!”
說著將身一躍,化作一道劍光,在月下疾行而去,阮慈立在原地,目送那道劍光遠去,心道,“他……說小蘇是麻煩,可怎麼還和小蘇通了姓名?這般看,他們兩人倒是不知什麼時候有了好一番交情。”
小蘇、沈七都提到潮汐之力變強,阮慈也是有所感應,但因她不能完全融入此地,要更遲鈍一些,只打量兩人都這般說了,應該不假。此時沈七雖走,但她只是撤去隔音陣法,還在屋簷上坐著,等了半刻鐘,見院裡依舊寂然無聲,便不耐地叫道,“樊師弟,你再不來,我就走了。”
只見一道黑煙,從屋角蔓延而上,化作樊師弟,他面上有些羞紅,阮慈道,“你怎麼了呀,為什麼不來,是記恨沈師兄搶了你的順序麼?”
樊師弟搖頭道,“我……我不想在這兒。”
他似也知自己任性,臉上更紅了,但仍是道,“我……我不要和他們坐在一處地方。”
阮慈差些沒嗆著,隨手設下陣法,想要和樊師弟掰扯,又覺得不該把寶貴世間浪費在這些無益唇舌上,便起身道,“那我坐在這裡。”
她在沈七剛才秀氣端坐的地方坐下,把自己佔的地兒讓給樊師弟,樊師弟頗為受用,又道,“慈師姐,其實我也不是因為這個不敢來見你,我沒料到你和我同船來的,想到你見了我吃東西時的樣子,很是難為情。”
阮慈正是要問他這個,因道,“其實小蘇也是一船來的,你知道麼?他說那艘船上活下來的二十人,走進恆澤天的只有兩個。你是混在船員裡溜進寶雲渡的?寶雲渡玉舟背後是鴆宗勢力?不論如何,這件事已被小蘇知道,他是燕山高徒,說不定就把這件事告訴了旁人去,你可要當心些了。”
樊師弟笑道,“不要緊,那玉舟背後的商行和鴆宗沒什麼關係,我能混進去,只是因為吃了他們一個夥計。”
他雙肩一搖,突地變成一張中年面孔,捋須道,“平日裡舟中嚴禁客人相鬥,若有違逆,當即便丟下船去。”
修道人過目不忘,阮慈‘啊’地叫了一聲,“你是——你是甲板上和我搭話的那個船工!”
樊師弟搖了搖肩膀,又變回原本模樣,點頭道,“是,我幼時曾誤入一處殘破至極的內景天地,從中學會一門功法。這便是其中一門神通,凡是死在我毒下的人,我都能在冥冥中吞吃他們的一點東西,藉此可以擬化他的模樣氣機,甚至連他的淺層識憶都能吞噬。便是至親之人也不容易看破,這船工問在翼雲渡口得罪了我,我便索性借他的面目上船,在船上大吃了一頓……”
他聲音越來越小,似也知道阮慈不會太歡喜這樣的行為,阮慈道,“難怪,這對你的修為定然也有裨益,我說你怎麼在恆澤天門口便大開殺戒,原來你本就不是衝著恆澤玉露來的,嗯,混進恆澤天,你也是想要大肆採食了?”
樊師弟也沒猜錯,阮慈自己肯定不會做這樣的事,不過樊師弟殺的都是修士,對這等爭鬥她已能平淡看待,沒理由道祖弈棋,低層修士命若草芥,阮慈冷眼旁觀不以為意,到了樊師弟頭上反而苛責起來。
她並不責備樊師弟,只道,“這功法聽著有些邪門,你要仔細了,有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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