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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們大宋的豪門世家,都有供奉仙師麼?”阮慈問道,“我們家供奉了陳仙師,那麼……周家供奉的是哪一位呢?”
“便是新上任的柳仙師,”阮慈一點就透,太子和她說話也輕鬆,他低聲道,“聽說,柳仙師對周帥很是賞識,甚至收他做了外門弟子,傳下一套煉體功法。”
“煉體?”
阮慈疑惑稍去,可問題卻也越來越多,“甚麼是煉體功法?是武功麼?盤仙門、凌霄門、玉溪派,這些門派為何我從未聽說過,他們都是修符的麼?”
太子有些無奈地笑了,“這些事,以後慢慢再告訴你吧,你只管回去把這些話告訴家裡人便行了。”
阮慈不情不願,卻也只能拜別,太子牽著她的手,親自將她送到門前,又突然嘆了口氣。
“像你這樣的小娘子,若是甚麼都想知道,到我的承乾宮來自然是極合適的。”
為防風沙,豪門府邸內無不是廊腰縵回、簷牙高啄,廊亭連綴,便於家人行走,禁宮自然也是如此,太子透過深深的迴廊,望向天井處灑落的一絲日暉,他生得白皙清俊、風神如玉,他望著遠處,阮慈卻看著他的側臉,一時兩人都有些出神。
“將來,你會知道許多人一輩子都不知道的事情。”
太子輕喟一聲,緩緩說道,“但是知道得多了,也許你又會巴不得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呢。”
阮慈一向覺得他雖然身份高貴,卻一點也不倨傲,但沒想到,太子居然也有如此憂愁彷徨的時候,她不禁心頭一緊——有什麼樣的事,能讓一國東宮做如此情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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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阮慈極得太子喜愛,這是有目共睹的,她入宮謝恩被太子留住,出門時更被親自相送,這些小道訊息似乎長了翅膀,在阮府內翩翩飛舞,阮慈從宮中回來,就覺得家下人對她的態度大不相同。她卻並不以此為樂,抱著收養的大狸貓發呆,晚飯也不想吃,她的侍女小狸笑道,“慈姑,用飯吧,吃完飯,大老爺大約也得閒了,還要過去請安那。”
阮慈惦記著太子所說的‘把這些話告訴家裡人’,便坐起身和小狸一起吃晚飯,宋國人只吃一種飯,主僕之間也無甚分別。這是靈玉旁伴生的‘粒稻’,埋在土裡一塊一塊,灰突突的,宋人煮玉為飲,將靈玉煮化之後,放入粒稻,稻熟自然褪殼,將稻皮揚棄,飲湯嚼米,便是裹腹的飽餐。
阮慈吃了兩塊粒稻就吃不下了,把湯飲了幾口,便拿過貓碗,將殘食傾倒進去,大狸貓‘喵’了一聲,湊過去大吃大喝起來。把碗舔光了,伸出爪子在那裡舔自己的毛。小狸埋怨道,“慈姑總是這樣餵它,它便更加嬌慣了,吃過煮熟的粒稻,再不要吃生的。”
“誰說的?”阮慈從懷中取出一塊靈玉,掰碎了遞到狸貓嘴邊,狸貓站起身抱著她的手,一粒一粒吃個不停,小狸氣得跺腳,直道這狸貓諂媚,阮慈大有面子,不由嬉笑起來,一時也忘懷了連日來的動盪波折。
大老爺一直沒遣人叫她過去,阮慈在屋裡來來回回踱步許久,還是抱著狸貓溜出去找阮容。阮容氣色不太好,有氣無力的,但到底還是見了她。
“他只問了那一句?”她細問阮慈入宮見聞,問得太子只說了一句‘你姐姐怎麼樣’,不由眉立惱道,“這男人實在沒有良心。”
阮慈最好她只埋怨太子,當下拼命附和,“確實,男人都靠不住得很。”
阮容被她逗笑了,彈了她一個爆栗子,“我又沒有怪你——難道我是那樣不講理的人麼?只是你的性子要改了,禁宮可不是甚麼好去處,既然你去了,那便要好好地說說你。”
說是這樣說,但依舊難免惆悵,阮容能不遷怒阮慈已算難得,阮慈也不敢貿然開解,小心地在阮容身邊坐著,望著窗外發呆,她有好幾個月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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