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後顧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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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約3500年前，地球經歷了一次小冰期，全球氣溫下降，生活在烏拉爾山脈的雅利安人生活條件急劇惡化，不得不向溫暖的地方遷徙。

其中，向東遷徙的雅利安人在中亞草原分開：一支向南進入印度，征服了當地的原住民，他們創立種姓制度，將人分為三六九等，成為了當地永遠的統治者。

一支繼續向東，最終到達華夏，被商後婦好率軍殲滅。

不知為何，過了兩百年，他們居然又捲土重來，還一舉摧毀了秦邑。

他們是來複仇的嗎？

胥餘不得而知，他一面朝著雅利安人駐軍的方向趕路，一面派出“夏風”不斷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走了兩天，他們在距離雅利安人的營地一百里遠近的地方紮營休息。

南宮修奇道：“他們為什麼停在這裡不走了？”

胥餘蹙眉道：“你不覺得奇怪嗎？白戎來自西方，但他們滅了城，抓了俘虜，為什麼往南走？正常的邏輯不應該是抓了俘虜就全都帶回家裡去嗎？”

南宮修點點頭道：“這倒是，我們大商以前抓到俘虜，都是帶回朝歌去使用。奴隸多有用啊，祭祀，殉葬，奠基……都用得著。”

南宮修掰著手指頭說著，似乎非常懷念從前在大商的日子。

胥餘聽著一陣惡寒，奴隸對於商朝的統治階級來說，並非是生產工具，而更像是消耗品。

他們今天要算個卦問個吉凶，先殺點奴隸祭天；明天誰家的貴族老爺死了，殺點奴隸陪葬；後天哪家要建個房子，先殺點奴隸埋在土裡奠基。

新房子下面埋死人，這是什麼操作？各位讀者姥爺你們說說看？

一直到胥餘生活的現代社會，“奠基”的習俗都還保留著，只不過不殺人了，改成了殺雞，撒點雞血完事。再後來雞也不殺了，弄個奠基石湊合。

胥餘瞪了南宮修一眼，南宮修才發現自己跑偏了。自從到達平安邑後，大王雖然還沒有明著說要廢除奴隸，但從他的所作所為來看，這是遲早的事。

這件事南宮修是支援的，畢竟現在的大商人口奇缺，自由民的忠心是遠勝過奴隸的。而且，當初大商如果對奴隸好一點，也不至於被西周擊敗。

南宮修思索了片刻道：“大王的意思是，他們意在西周？”

胥餘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道：“這地方有什麼城邑嗎？”

南宮修道：“再往東南走三百里，就是西周的老窩岐邑。啊……難道他們要偷襲鎬京？”

想到這裡，南宮修露出狂喜之色，白戎偷襲西周的都城，還有什麼比這更爽的事嗎？

胥餘義正辭嚴地道：“南宮修你記住：兄弟鬩於牆，而共御外辱。西周縱然和我大商有血海深仇，那也都是華夏子民，炎黃後裔。我們的仇自己報，豈能借助白戎之手？”

南宮修慚愧地道：“是，我記住了。”

胥餘吁了口氣，雅利安人是什麼德行，他們在印度的所作所為已經證明了一切。如果真讓他們得手，只怕華夏子民從此淪為劣等種族，自己也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搞明白雅利安人的意圖之後，胥餘心頭的壓力更大了。這一戰，已經不僅僅關係到數千奄人的生死，還關係到整個華夏民族的存亡。

可是，自己只有這十幾個人，能做點什麼呢？

要不然，向西周預警？將雅利安人進犯的事告知西周？他們已經摧毀了秦邑，俘虜全帶在手上，顯然是害怕走漏訊息。

可是，那樣的話，我自己不就死翹翹了？我也不能為了西周的存亡，把自己搭進去啊。

要不然，派人去告密？

這……一個莫名其妙地人跑去告密，也要有人信啊。

那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