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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戰,平安邑大獲全勝。
南宮修得到飛鷹傳書後,立刻率領騎兵殺奔圖們江。
與此同時,一直未露面的攸侯喜也率領水軍殺到。
二人合兵一處,一舉將李靖留著看守浮橋的五千人馬擊潰,斬斷浮橋。
周軍逃到江邊,無路可逃。
背後的商民又都殺紅了眼,奮起直追。
周軍一時擠做一團,落水溺斃者,不知凡幾。
最後十萬大軍,剩下不到一半,全做了俘虜。
大家想要恭喜胥餘,但看見他和阿狸的樣子,又說不出口,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這時風曦和子悅他們已經做好了飯菜,端了上來。
胥餘抱著阿狸回到了房間,沒多久便走了出來,招呼大家道:“都吃飯吧。”
大家都落了座,胥餘沒看見哪吒,便問道:“哪吒呢?”
風曦嘆了口氣,道:“還坐在那裡。”
“你們先吃吧,我去看看他。”胥餘說著,說著便往外走去。
屋外,許多人正在連夜打掃戰場,他們看見胥餘,都圍了過來。
胥餘朝他們點點頭,道:“你們都幹活吧,不用管我。”
這些人已經知道阿狸的事了,但他們都只是一介平民,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們的大王。
便各自回頭,賣力地幹起活來。
胥餘走到城外,看見哪吒坐在地上,望著大海。
今晚只有一彎弦月,清冷地光照著哪吒單薄的身軀上,在地上留下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
胥餘伴著他坐了下來,沒有說話。
良久,哪吒忽然道:“其實,我並不後悔!”
胥餘嗯了一聲。
哪吒又道:“我娘懷我三年零六個月,我生下來,是個肉球,那時他便想殺我;
後來,我失手打死敖丙,龍族前來尋仇,他又想殺我,我削骨還父,已與他兩清;
我母親替我塑了金身,建了廟宇,只需三年,我便可還陽,是他拆了廟宇,推倒了金身;
我師父用蓮藕為我重塑了肉身,我一復活,便向他尋仇,不想他卻得了一個破塔,我只得聽命於他,不敢違拗。
如果不是你掀翻了他的破塔,我殺不了他。如果不是他下手殺你,我也許不會殺他。
我要謝謝你,讓我終於做了這件事!
可是我沒想到,會連累阿狸姐姐。
我……對不起你!
但我可能……沒有辦法向你請罪了。
因為天庭……不會放過我!”
哪吒一句一句,說了這麼一段長長的話,便站起身來,拍拍屁股道:“我要去吃飯了,今天都有什麼菜?”
“有紅燒肉,我做的!”胥餘緩緩道。
“那我要多吃點,以後就吃不著了。”哪吒說著,向家的方向走去。
“哪吒!”胥餘忽然喊道。
“嗯?”哪吒回頭。
“天庭的勢力,我抗衡不了,所以我也幫不了你。可是……如果你能度過這一關,我們……做個兄弟吧!”
“好!”哪吒一笑,轉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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