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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曉咬牙，灰眸中迸發著冰冷殺機，在其心中，蘇酥乃是與姬輓歌同一個高度的存在。
對方為了自己不惜數次違背天機宮的原則，若是換一個首席，恐怕北冥鬼早就死在了最開始的冥府。
看似如寒山的高冷外表，冰冷的青銅面具下，內心卻柔軟如雲，身處在那樣的環境中，一個強大卻又讓人心憐的女子。
正在這時——
“到了。”
陳老闆的聲音打斷了念頭。
江曉從棺材裡站了起來，乾脆盤腿坐在棺材板上，眺望著遠處那顆位於黑暗中的古老星辰。
欲界，作為主宰所在的星辰，自然乃是深淵無上禁區之一。
甚至包括這片星空的其他星球也沒有其他多餘的生命。
“灰眸？”
直到這時候，陳老闆才發現了江曉的眸色。
“直接進去吧。”
江曉卻沒多開口，思考著蘇酥的事，眸子裡淡漠一片。
灰暗物質影響的可不只有肉身，包括神智也會潛移默化的影響...
唰——
不一會兒，
二者便降臨在了欲界。
令江曉意外的是，
欲界居然有一大片的汪洋，足足佔據了此界三分之二的區域，廣闊的海面，波濤洶湧，磅礴大氣。
“這是苦海。”
陳老闆順著目光看去，爾後解釋道，“其中容納了眾生的負面情緒，可以磨鍊心性。”
“哦？”
江曉眉頭一挑，蹲身，用手舀了一些苦海水。
霎然間。
內心便升起了無數焦慮、憤怒、沮喪、悲傷的負面情緒。
然，那雙灰色眼眸中卻仍舊平靜無異，似是無覺。
“有些意思。”
許久後，江曉起身，任由苦海水順著指縫流逝，“可比起後悔珠也只是小道爾罷了。”
“這份心性...”
陳老闆頗為驚訝，旋即瞭然，“難怪大人一直收服不了這傢伙。”
譁——
正在這時，一道宛如海豚般的黑影突然破水而出，水花宛如鑽石般閃爍，濺射在了江曉的褲腿上。
一個短髮少女出現在了苦海中，好似美人魚般，略圓的臉頰，微揚的嘴角，淺淺的梨渦，頗為天真可愛，海水中俏麗的身段更隱隱有些誘人...
“大人！”
陳老闆立馬神情一肅。
江曉則暗暗警惕，自己方才竟完全沒有感受到對方的氣息。
“三天。”
霎然間，江曉開門見山道，“我只在此處待三天。期間會為你使用後悔珠，三天後我還有事要處理，等半個月後再過來用淨珠。”
“一起？”
白痴卻只歪了下腦袋，並未回應，身處在苦海中，向江曉伸出了手。
江曉站在岸邊，一言不發。
“真無趣。”
見狀，白痴不知何時突然消失在了苦海中，下一刻竟直接出現在岸上。
原本溼淋淋的衣裙也重新變回原樣，看不出絲毫暢遊海水的模樣。
“灰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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