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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
鬆開手後，羅高工轉身揮舞了一下手，四大天王緊緊跟在他的身後，一行五人，好不威風。
不一會兒，他們就鑽進了一輛路邊的桑塔納轎車。
2003年交管還沒有查酒駕這回事，很快那輛桑塔納轎車被人發動了，歪歪扭扭朝著夜的深處開去。
辛佟抬起頭看了看天，秋天的夜空很乾淨，一輪孤獨的明月靜靜高懸，風從西邊吹了過來，涼涼的，涼涼夜色，為你思念成河。
“你是不是沒有買到火車票嗎？”
“你沒有來公司上班，你去公用電話亭給我打一個電話啊！你怎麼不打呢？”
姜華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跌跌撞撞朝前走著。
辛佟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包華子香菸，抽取了一根，咬在牙齒上點燃了，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叼著香菸快步走向前去，伸手就攙扶住了姜華，二人深一腳淺一腳地朝著出租屋走去。
已經夜晚九點鐘了，滬州街道上來往的人流如織。
那些996下班的人，那些吃夜宵的人，一個個陌生的人從他們的身邊擦身而過。
天空中突然傳來了教堂的鐘聲，辛佟知道那古老的聲音來自唐鎮老街40號唐墓橋露德聖母堂，那是一座滬州江東最為宏偉壯觀的教堂，是大清朝代修建的。
他跟著姜華一起跌跌撞撞地朝前走著，穿過擁擠的人流，總感覺身後隱隱約約傳來了教堂的禱告聲。
小燕子沒有來公司上班，也沒有請假，這是自離的做法！
如果是沒有買上火車票，從常理來說，她應該會給同居男朋友姜華一個電話，讓他幫忙寫一個請假條，可惜沒有！
難道小燕子出事了？一個可怕的閃念出現在了腦海，這種推理讓他不寒而慄。
一路上折騰了半個小時，姜華好像也清醒了一些，不知不覺二人就來到了玉蘭香苑的出租屋。
掏出鑰匙嫻熟地將出租屋的房門開啟了，姜華眼睛滴熘滴熘地掃視了一下這個帶獨立衛生間的一室戶。
毫無疑問，他想搜尋小燕子的身影，可惜這一切都是徒勞。
陽臺上，小燕子的工作服靜靜地掛在衣架上！床頭的梳妝檯上，小燕子用過的口紅和香粉都還在！床頭邊，是白胖的招財童子年畫。
熟悉的場景讓他感到溫暖，一股暖流湧上了心頭，眼前突然出現了幻象，小燕子正坐在梳妝檯前扭頭衝著他靜靜地笑，他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微笑，朝著屋裡面走去。
走了幾步，突然他僵住了，因為驚恐，童孔急劇放大。
“老同學，你怎麼了？”辛佟非常訝異。
大約兩分鐘後，姜華髮瘋一般在屋子的每一個角落搜尋，像一隻警犬一般，不放過任何一個區域。
辛佟被這一幕驚呆了！
“老同學，你冷靜一點！”辛佟一把抓住了姜華的手。
“她走了，小燕子走了！”姜華突然跟洩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地上，抱著頭，嚶嚶地哭了起來。
那頭茂盛的頭髮，幾乎要將他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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