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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價格?又從中賺了多少?”
“那是我應該賺的。”李家國毫不臉紅的答道。張大少爺點頭,不想和李家國在這方面糾纏,迅速轉移話題說道:“不錯,商人賺錢是天職,你們賺多賺少本官不管,也無權插嘴。本官現在只想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有沒有依法、足額的交稅?”
“當然有,當然有。”揚州眾鹽商連連點頭,輕鬆下來的汪福光含笑說道:“關於這點,請張大人放心,我們也知道鹽稅是大明國之根本,重如泰山,所以我們從來沒有偷逃一分一文的賦稅,都是按律足額交稅,大人如果不信,大可以問問在場的龍大人和劉大人,我們的鹽稅,可都是交給他們的。”
“對,對,在場的各位鹽商掌櫃,他們都是交足了稅的。”劉鐸和龍遇奇硬著頭皮點頭,為鹽商開脫。張大少爺一笑,又說道:“既然各位掌櫃都是按章納稅,那本官就有一點搞不懂了,朝廷每年發出的鹽引是兩百萬引,每引徵稅是六兩六錢四分,理應徵稅一千三百二十八萬兩白銀!可實際上呢,大明自開朝以來,鹽稅收入最高的一年,是崔呈秀崔大人擔任淮揚巡撫時的天啟元年,鹽稅收入是二百五十萬兩,到了李三才李大人當淮揚巡撫的時候,朝廷的鹽稅收入又暴跌到了一百八十萬兩,現在好點,一年恢復到了二百二十萬兩——可就算如此,每年還是有一千多萬兩稅銀不翼而飛,這些鹽稅,又到那裡去了呢?”
“張好古,你這是什麼意思?”李家兄弟勃然大怒,一起跳起來,氣勢洶洶的指著張大少爺鼻子問道:“你想汙衊我們的父親貪髒納賄?!”
“不是汙衊,是彈劾!”張大少爺毫無懼色,大聲說道:“本官彈劾前任淮揚巡撫李三才執政無方、致使鹽稅大量流失、奏其皇上將其抄家戮屍的奏本,現在已經在送往京城的路上了!”
“抄家戮屍?”李家兄弟倒吸一口涼氣,一起紅著眼睛撲過來,吼道:“張好古,我和你拼了!”
“要看你們有沒有和我拼的本事?”張大少爺冷哼的聲音話音未落,守在花廳門口的肖傳和陳劍煌已經雙雙衝到,各自出刀護住張大少爺,肖傳冷冷的喝道:“李家國,李家斌,如果你們想背上行刺欽差大臣、謀反作亂、誅滅九族的罪名,那你們就動一下欽差大人試試。”
李家兄弟鐵青著臉停住腳步,互相交換一個眼色後,李家兄弟回身,轉向揚州眾鹽商大聲吼道:“各位鹽號的掌櫃,欽差張好古汙衊你們偷逃鹽稅,想要往你們頭上栽贓陷害,你們難道就這麼看著,任由他誣陷誣衊?汪大官人,喬大官人,你們還楞著幹什麼?號召全揚州的鹽商罷市,堵河,請朝廷另派欽差,為你們討還公道!”
汪福光和喬承望一夥人有些猶豫,他們之所以被李家兄弟煽動和張大少爺做對,主要原因是害怕張大少爺從他們身上割肉放血,可現在張大少爺沒有說一句話要他們放血,只是問問他們稅銀為什麼會流失,並沒有他們把逼上絕路,他們還犯不著冒那麼大的危險去激怒朝廷——更何況,罷市本來就是一把雙刃劍,朝廷受損失不假,他們自己的損失也不會少。而張大少爺也飛快的說道:“各位掌櫃的,你們可聽好了,本官只是想問問你們,朝廷的鹽稅為什麼會流失得這麼嚴重,可沒說你們偷逃稅銀啊。”
注:天啟元年的鹽稅徵收之所以創明朝最高記錄,主要功臣還是當時的兩淮鹽法道、天才理財專家袁世振,他創立的綱鹽法有效遏制了鹽稅流失,當然,這也和時任淮揚巡撫的崔呈秀大力支援有關——閹黨官員普遍都貪,卻大都能幹點實事。可是袁世振和崔呈秀雙雙倒臺後,東林黨大佬李三才接任淮揚巡撫,袁世振的努力很快又化為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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