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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江柚抱著花，她一直強迫自己別回頭。
車子開動的那一刻，她的眼神還是不受控制地偏了一下，正好看到明淮坐在窗邊，一個人孤零零的，看著倒是有幾分淒涼。
“怎麼了？”韓唯和她坐在後座，很敏感地發現她的情緒不太高。
江柚搖頭，收回了視線，“沒什麼。”
韓唯也沒有追問，聰明的男人在這種時候知道不應該去提那些她不願意提的事情。
送她到了酒店，韓唯沒像以前那樣只在酒店外面，而是送她到了房間外。
江柚到了門口，看著懷裡的花，“謝謝你。”
“男朋友送女朋友花，天經地義，說什麼謝謝？”韓唯有些不捨，“今天我很開心，因為你讓我有了戀愛的感覺。”
江柚被他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實她也有了戀愛的感覺。
以前跟明淮在一起的時候，偷偷摸摸的，哪裡敢這麼光明正大啊。
“嗯，我也很開心。”江柚是真的有被照顧到的心動。
兩個人還是有那麼一丟丟尷尬，站在了一會兒，韓唯說：“你早點休息。”
“嗯，你也是。”江柚刷了房卡，門開了。
韓唯站在那裡沒有走。
江柚笑了一下，“你趕緊回去吧。代駕還在外面等著呢。”
韓唯點頭，但是腳步都沒有挪一下。
兩個人的眼神再一次撞在一起，江柚忍不住又笑了。
“你到底走不走？”江柚覺得挺好笑的，他真的像個剛談戀愛的小夥子，有些拘謹，但莫名的又透著可愛。
韓唯不好意思地推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抿了一下嘴唇，“不想走。”
江柚微怔。
“我只是說不想走，沒有說想要留下來。”韓唯怕她誤會，“只是有點捨不得。”
江柚抿著嘴唇偏到一旁笑，“你不會是第一次談戀愛吧。”
“不是。”韓唯也很坦誠，“但是有種情竇初開時的感覺。”
江柚知道情竇初開是什麼感覺，就是心動，戀戀不忘，捨不得，又害怕，又想要更多。
“明天還要上班呢。”江柚往後退了一步，就進了房間門口，“你趕緊回去吧。”
“好。”韓唯也知道再這麼下去會耽誤她休息，“我們是男女朋友吧。”
江柚點頭。
韓唯抿了一下嘴唇，鏡片下的雙眼裡已經流露出了他此時的一些隱藏心思。江柚是個成年人，看懂了他的心思。
她雙手抱緊了花，心裡隱隱有些緊張。
因為她不知道她是該拒絕，還是該接受。
“我走了。”韓唯沒有進一步，也退後了一步，“晚安。”
他的退讓，江柚忍不住鬆了一口氣，“晚安。”
韓唯又退後了兩步，“你關門吧。”
江柚也往房間裡退了兩步，手扶著門框，“早點回去休息。”
“嗯。”韓唯衝她笑，“關門。”
江柚緩緩把門關上，他的臉也越來越小。
門關上的那一刻，江柚背過去貼著門板，狠狠地舒出一口氣，手放在胸口，心臟的狂跳讓她有些震驚。
她沒想到面對韓唯，她心跳會如此之外。
手機震動了一下。
她拿出來點開，是韓唯發來的微信，一張照片，在餐廳裡，他讓服務生幫忙拍的那張照片。
江柚看著照片裡的人，她突然覺得，光明正大真好。
「能不能發朋友圈？」
韓唯問她。
江柚愣了愣，她知道這一發意味著什麼。
她不想給自己留退路，便回了一個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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