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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鹽商既有危機意識又有計劃,但實行起來卻有很大的難度,在向江南販賣食鹽的商人拿出提議後,那些握著北方各省鹽引的商人就明確表示反對。去年的捐獻已經讓北方的鹽商損失不小,而且鄭成功的進攻和他們並沒有直接關係,上次肯出錢已經是同行之間的守望相助了,這次他們再也不願意為了與自己無關的戰爭而捐獻鉅款。
其實上次鄭功成兵敗後,北方鹽商已經有了一些怨言,危機過後不少人開始懷疑捐款的作用,人覺得就是少給一些清軍也能取勝,更極端的認為就是不捐輸江寧也能擊敗閩軍,所以他們掏出的鉅款完全可以省下。
“這些奸商。”對鹽商的類似言論,漕運總督衙門有所耳聞,梁化鳳的使者說到這裡的時候,也不禁露出了鄙夷之色,前任漕運總督在戰爭中喪生,而鹽商集團中居然還有人心痛錢財,難道他們不知道他們的全副身家都是朝廷賜與的嗎?
使者的回答讓鄧名心裡微微一寬,剛才使者提起鹽商集團的會議時,鄧名也有點緊張,擔心清廷會進行反擊,保護他們的商團,或是照貓畫虎地反擊鄧名的商團。比起財大氣粗的徽商,四川鹽商顯然更經不起打擊,而張長庚那邊也很不可靠,如果來自清廷的壓力很大,讓他感到自己會受到牽連的話,那鄧名估計鄭張長庚多半會悔約退縮。
鄧名在這個話題表現出極大的興趣,和使者繼續討論下去,而後者也很大方地與鄧名分享了他從漕運總督衙門那裡得知的全部訊息。如果鄧名對揚州城防、周圍清軍兵力部署表現出一星半點的興趣,使者就會立刻警惕起來,但現在他卻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因為鄧名問的是完全無關緊要的事情。利用一些商人的趣聞來拉近與鄧名的關係是很值得的,使者覺得這樣可更好地完成江南提督交給他的任務,而且這種無關痛癢的小事也完全沒有隱瞞的必要。
據使者說,徽州鹽商中那些拿南方鹽引的商人也無完全同意這提議。
即使鄧名下達了明確無誤的禁令,川軍上下對徽州鹽商表現得極為強硬——這種態度極為罕見,川軍對其他行業相當友善、溫和——但部分徽商仍認為稱“鄧名出兵江南的理由是為了打擊淮鹽”是極為可笑的。所有有見識的人都知道,這是明廷與清廷在爭奪天下,而對身世神秘的鄧名來說,若是明廷取勝他很可能是最大的受益人。坐在紫禁城中的那位龍椅主人才是鄧名的對手,就算明軍勢弱,那至少也得是督撫的高官才有資格成為鄧名打擊的目標。而商人是四名之末,王公大臣都不會把他們放在眼裡,更不用說人主級別的人物。如果淮商四處宣揚鄧名把他們視為對手,那肯定會被有見識的人看成無恥之徒——見過自抬身價的,但從沒有見過這種抬法。
除了淮商的不自信外,還有恐懼心理。鹽商可能是這個時代、全中國最有錢的一批人,甚至皇室都難以與其相比。在鄧名的前世,乾隆下江南的時候曾受到徽州鹽商的熱情歡迎,而鹽商表現出來的財力讓乾隆都感到難以想像、震驚不已。不過再有錢的商人,依舊是毫無政治地位的商人,他們捐獻給清廷的錢,只是單純地想換取官府的一個微笑,若是有一天萬一遇到什麼事,淮商希望官府能念在他的這一片孝心上而給予特殊對待,他們無權過問錢被官府拿去做什麼了,更不說影響官府政策,本質上這和狗在主人腳下嗚咽、翻滾沒有區別,不含有交易的成份而是單純獻媚逢迎。有一些商人就擔心這種獻媚太多了也未必好,捐輸畢竟是一種漏財,而在這個時代的政治體制下,擁有巨大權力的官員見到沒有政治地位的徽商如此有錢後,很容易生出殺人奪財的念頭。
這種猜測其實也並非沒有道理,傳統上講究財不外露,很大程度就是因為人們無力保護自己的財產。在鄧名前世,乾隆發出鹽商“財力偉哉”的感嘆後,返回北京就羅織罪名,將大批招待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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