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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興的光武為榜樣,覬覦皇上的大位了。”
而鄧名仍在繼續:“遠的不說,李自成之所以旋起旋滅,就是因為他太不重視根本,若是李自成在攻克西安後不急著進攻北京,而是花上三、五年時間好好經營河洛,襄陽,那麼便是一片石敗了又如何?沒有根基就經不起失敗。”
文安之實在聽不下去了,重重地哼了一聲:“李自成那是逆賊,天厭之,天殛之!”
“督師說的是,末將是說若是李自成不急於求成,而是肯耐心經營領地的話……”
“也是死路一條!”文安之忍無可忍地喝道。
“督師高見。”鄧名見勢不妙,連忙轉換了話題:“反觀李定國、孫可望……”
“是晉王和孫可望。”文安之更正道。
“對,反觀晉王和孫可望,正是因為孫可望在雲貴深根固本,西營才能武裝十萬甲士、供養數十萬大軍,雖然前後有劉文……不,有蜀王在保定敗給吳三桂,孫可望在湖南損兵折將,晉王也攻打廣州不克反倒損失慘重,但西營經得起失敗,很快就能恢復元氣,洪承疇也只能寄希望於三王內訌,這就是有根本的好處啊。”鄧名喘了一口氣,又拿出另外一個例子:“韃虜勢大難制,也是因為洪太認真經營遼東,開墾荒地、訓練工匠,給多爾袞留下了一個能夠源源不斷提供兵員、武器的基業。”
說到這裡鄧名打住了,他估計文安之已經聽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建奴乃是跳樑小醜,難以剿滅是因為紅城出、吳三桂等賊罔顧君恩,遼東文武不肯實心做事,並非洪太之能;至於晉王、蜀王,雖有廣州、保寧之敗而不亂,那是因為天命在我大明,忠義之士誓死報效朝廷,不因一時的勝敗而氣餒”文安之慢悠悠地說道,然後口氣突然變得嚴厲:“你的這番言論實在太過荒謬,滑天下之大稽,以後不許再提!”
“督師高見。”鄧名低下頭,老老實實地認錯:“末將失言了。”
“嗯,知道就好。”文安之話鋒一轉:“所以你打算先取川西,把成都當成根本之地好好經營,然後再出川,或東征、或北伐?”
“正是。”鄧名點點頭。
“你的想法,讓老夫想起一個典故,就是張儀和司馬錯的爭論。”文安之瞥了鄧名一眼,見後者臉上一片茫然,知道鄧名肯定不曉得:“當初秦王問計於重臣,當先攻韓,還是先攻巴蜀?張儀主張先攻韓,認為中原是天下腹心,人口稠密、物產豐富,是爭奪霸業所必圖,而巴蜀是荒蠻之地,不但要耗費巨大的國力奪取,更要投入巨大的精力去治理;但司馬錯不以為然,認為攻擊韓國必然引起山東諸國的重視,全力來與秦國為難,他主張先取巴蜀,充實國力,然後可以後顧無憂地爭霸中原。秦王採用了司馬錯的建議,先取巴蜀。成都就是張儀所建,後來又有了都江堰,川西也變成了沃野千里。”
“督師贊同末將的主張了?”鄧名聞言一喜。
“但是你要知道,雖然最後秦國統一了六國,但中間花了幾代人的時間經營巴蜀領地,現在雖然川西缺的只是人口,但要想恢復生產,沒有五年恐怕無法建功。五年之後,說不定根基依然不穩,還需要繼續努力經營。”文安之看了鄧名一眼:“你沉得住氣嗎?”
鄧名大聲答道:“末將沉的住氣,之前無論是在湖廣還是南京,末將雖然屢戰屢勝,但其實一直感覺如履薄冰,每次戰前都忍不住想到,若是不幸戰敗,那便一無所用,幾乎再無東山再起的可能。”
“嗯,也是,總不能次次都上陣拼命,圖僥倖之勝。”文安之微微頜首,感到鄧名確實有點與眾不同,若是其他人這麼年輕,又連戰連捷,多半就會趁勝前進,直到全面勝利或是一敗塗地,就像鄧名剛才提到的李自成一樣:“既然如此,那你有沒有想過要如何選拔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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