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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分裂而且征戰不休的歐洲,越是領土稀少、貧瘠的國家,往往議會的權威就越重要,因為沒有強鄰那麼多的資源可以揮霍,要想生存就得想辦法。英王曾經關閉議會多年,一心依靠自己和忠臣來實行**統治,結果國庫空空如也,王室負債累累,政府瀕臨破產,英王不得不重開議會,然後被送上斷頭臺;法王也曾大權獨攬,過著朕即天下的好日子,直到被連綿的戰爭燒光了最後一塊金幣,國家在事實上已經破產後,才不得不召開三級會議,然後被送上斷頭臺……不過一旦事態好轉,共和的保衛者馬上就會變成共和的毀滅者,這是另外一種模式的治亂迴圈。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鄧名輕聲說了一句,這是他對皇太極那套制度的感想,也是他釋出夷陵宣言的原因。對於古典共和制度來說,這也是一句很恰當的評價,
鄧名自己實際上也變得越來越無所顧忌,比如他曾經把洗劫鎮江的蔣國柱和管效忠恨之入骨,但現在鄧名可以沒有什麼心理負擔地和蔣國柱面對面地談判——因為沒有人可以懲罰他,鄧名除了軍事失敗,不需要為自己的行動承擔任何後果。如果除了道德再沒有制約他的力量的話,他完全可以像今天簽署夷陵宣言一樣隨手撕毀了它,不但鄧名可以,其他簽署人也可以。
文安之誤會了鄧名的話,他以為鄧名承認這個宣言不過是一個權宜之計。
“將來的事,我也未必看得見了,反正總比神州陸沉強。再說劉體純、李來亨他們說到底也都曾是亂賊,就是身死族滅,很大程度上也是報應。嗯,鄧名仁厚,或許將來會給他們一條活路的。”文安之想到這裡,覺得自己應該點明的話都說得差不多了,就不打算繼續講吓去,只是最後提醒了一聲:“你的衛士,都是三堵牆吧?”
問完這句話,文安之就表示他想去閱兵,但鄧名卻沒有立刻答應,而是說道:“不是還有一條,要由督師來審判嗎?”
文安之又掃了鄧名一眼,輕輕點頭:“嗯,這倒是。將來你若是敢出爾反爾,本官絕不答應!”
說完後文安之就在鄧名的陪同下一起去閱兵。走在路上的時候,文安之心中仍在苦笑:“小孩子從來沒有執掌過大權,根本不知道大權在握後會變成什麼樣。遲早有一天,你說出的話就是天條律令,那時我在不在還不知道,就算我在,又豈能左右得了天心?那個時候若是我勸你不能殺李來亨、劉體純,而你同意了的話,只能說明你本來也無意殺他們;要是你已經打定了主意……那誰說也沒用的。”
面前數千明軍排成整齊的佇列,向城樓上的文安之吶喊致敬。
“很好。”文安之微微頜首,誇獎鄧名道:“兵練得很好。”
閱兵完畢,文安之下令賞賜,當然這些賞賜物也都是鄧名掏的腰包。
“兵確實練得很好,現在恐怕虁東任何一個將領都不是他的對手了。”一邊欣賞著將士們的歡呼聲,文安之一邊琢磨著自己的心事:“雖然手裡有兵,腰間有金,更誅殺了韃子皇帝,但他還沒有被衝昏頭腦,還知道要團結虁東眾將,沒有腦袋發熱去強迫虁東眾將立刻臣服於他。這麼年輕就這麼懂得分寸,將來應該能是個明君吧;中興大業完成後,不會殺很多的功臣吧?”
……
“血戰到底!”
“血戰到底!”
周圍突然響起的吶喊聲讓福爾大吃了一驚,他在北京的時候就懂漢語,最近幾個月與漢人朝夕相處讓他的漢語更加純熟,他完全明白這喊聲的含義。
“血戰到底!”福爾身邊的雷火突然也跳起來,神情激動地振臂高呼。
“怎麼了?和誰打起來了?”福爾滿臉緊張地站起來,環顧四方,著尋找著敵人或是可疑的烽火:“敵人是誰?”
“哦,不是,不是。”雷火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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