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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大用江南士人,任堂多半會把這些黑材料拿出來,讓長江提督有所瞭解,不要完全信任他們,但現在鄧名已經表現出了對士林明顯的輕視,那任堂也就不雪上加雪,免得導致鄧名更不把士人放在眼裡,讓他再也沒法獲得同盟軍。而東林在鄧名前世的後續行動,任堂當然不得而知,黃宗羲的弟子萬斯同主編明史的時候,仍常常寫信給黃宗羲討論內容,直到那時他們師徒仍唯恐馬士英能獲得忠義之名,《明史》羞羞答答地提了一筆馬士英殉國的事後,馬上又長篇大論地稱,有野史稱馬士英是投降滿清了的,只是事後又私通隆武才被清廷處死。在正史裡大談野史如何如何,這也算是獨一份了,而且這段野史的描述比對馬士英死亡的正式記錄還詳細,還要繪聲繪色。
黨爭這種問題鄧名同樣是無可奈何,而且在他看來這也不是東林一家的毛病,西營要不是因為同樣的問題也不會被清廷打得一敗塗地。這次鄧名勸說張煌言優先考慮幫助鄭成功,就是希望能靠自己的努力把不同派系的明軍再次團結起來。
“聽說魯王去了澎湖,張尚書對此頗有些擔憂,我們回四川前,我回修書一封給延平,請他把魯王送還舟山。”鄧名覺得即使是為了共同的事業,讓張煌言單方面付出也是不太合適的,所以就想設法讓鄭成功退一步,幫張煌言去掉一個心結。不過直到此刻,鄧名對黃宗羲仍抱有一些指望,畢竟前世那個反封建反**的大思想家這個名頭還是很響亮的,現在鄧名正處心積慮地想建立國民社會,要是有個理論大師幫忙,那這宣傳工作就不用他親歷親為了:“可惜這次來的只是一個黃先生的弟子,要是黃先生親身體前來,我倒是很想恭請他去四川開書院。”
四川的書院雖然和傳統的大不相同,會是一所大學而不是為官府生產後背官員的培訓所,但鄧名估計黃宗羲肯定搞不懂裡面的文章,說不定會欣然上任,等到了四川那反悔也未必來得及了。
但黃宗羲不知道,任堂同樣不知道,現在這個書院的模式僅存於鄧名的腦子裡,他見鄧名居然想讓黃宗羲幫他培養後備官員,頓時又是大急:“提督為何對黃宗羲念念不忘?讓他留在江南和提督做做生意不好嗎?書院祭酒一職,就是交給錢謙益都比給黃宗羲強啊。”
見任堂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鄧名大奇道:“為何不妥?”
“提督想讓他教學生什麼?教私通韃虜麼?”任堂為了打消鄧名的這個念頭,也顧不得士林形象:“黃宗羲最近五、六年一直在江南講學,提督知道他都在講什麼麼?直到為何清廷置之不理麼?他當初可是參加過義軍,被清廷通緝過的啊。”
“黃先生都講了什麼?”鄧名確實一無所知。
“他講大明天子乃是天下之大害!”任堂義憤填膺地說道。
在鄧名的前世,黃宗羲的講學頗受推崇,他從順治十年左右開始努力講學,稱君為天下的大害,怒斥大明皇帝聚斂無數,搜刮民脂民膏;還譏笑大明天子從洪武開始,就想把國家當做私人財產,鎖進箱子裡,永世佔為己有。
“當年黃宗羲大罵先帝好色無度,抓蛤蟆煉春藥,到底對誰有利?現在黃宗羲大罵國朝天子,豈不是為虜醜張目?”任堂質問道:“提督請他做監生貢院的祭酒,到底想讓他教什麼?”
“他說的其實沒錯。”鄧名聽任堂敘述過前因後果,知道正是這些言論給黃宗羲帶來了反封建反**大思想家的頭銜,至少鄧名覺得黃宗羲對明朝歷任天子的指責不是沒有道理的,只是剃了頭呆在清廷治下這麼說未免有踢死狗的嫌疑。見任堂鼓起嘴還要爭論,鄧名搶先補充了一句:“只是不合時宜。”
“只是不合時宜嗎?”任堂厲聲問道,雖然鄧名是它的長官,但任堂已經忍不住要力斥其非了。
“就是不合時宜。”鄧名再次重申道,黃宗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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