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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清入關已經十五年了,此時中國大部分地區已經被清兵淪陷,永曆皇帝逃到昆明,受到控制雲南和貴州的李定國的保護,仍在四川、湖廣、福建以及廣西抵抗的明軍,也奉永曆天子為正統,堅持與清軍交戰。
反抗明廷的李自成和張獻忠雖然早已先後死去,但是明廷現存的正規軍不多,所以張獻忠的西營餘部和李自成的闖營餘部眼下成了支撐明廷的兩大軍隊系統,明廷的嫡系部隊相對闖營和西營兩大系統就顯得十分薄弱。西營目前的統帥是李定國,坐鎮雲南保護永曆天子,被永曆封為晉王;而四川、湖北一帶的主力則是昔日的闖營官兵,他們也接受了明廷的爵位和官職。
在這個冬天來臨的時候,永曆朝廷已經是危如累卵,吳三桂的大軍從北向南穿過四川,意圖一舉摧毀昆明的南明政權。為了支援晉王李定國的抵抗,四川一帶的明軍全面動員,竭盡所能地攻擊重慶,試圖分擔雲南的壓力。
大明靖國公袁宗第今天下午率領部隊急急忙忙趕到重慶城下,與先前抵達的明將譚文合營。袁宗第是昔日李自成的部下,譚文則一直是明朝的政府軍,現被永曆封為涪侯。
剛剛忙完安營紮寨的事情,就有人來報告發現一個來歷不明的人,下面的人不知道該如何處置,請靖國公定奪。
“一個來歷不明的人?”袁宗第聞言十分不解,來歷不明就問啊,不說就刑罰伺候,這種小事如果也統統要來問他,那袁宗第感覺自己絕對忙不過來。
“國公恕罪,這人實在是處處透著詭異。”來報告的軍官說,那個不明來歷的人自稱叫做鄧名,詢問他的時候一口咬定自己得了失憶症,出身、經歷統統都不記得了,只是記得自己的名字,並且記得是北直隸人。發現鄧名的探子報告說,從此人言語之間看得出他心懷大明朝,據軍官的觀察他也不像是韃虜的奸細,而且十有**是個秀才文人,所以就報告到袁宗第這裡來。
聽軍官說完前因後果,袁宗第也不禁有點好奇,說道:“既然此人能將‘大明’二字脫口而出,又自行蓄髮,那多半是想投奔我軍,可是為何要自稱失憶呢?”
隨著明軍的軍事形勢越來越差,已經很多日子沒有百姓敢於從清軍統治下投奔明軍,袁宗第和那個盤問鄧名的軍官想法近似:如果對方真是罕見的來投軍的義士,動刑逼問終歸不妥,還是和顏悅色地詢問好一些。袁宗第心裡想到:“讀書識字的人我這裡太少了,願意來投奔我的更是多年都沒有一個。”
想到此處袁宗第就吩咐把鄧名帶來見他,軍官領命而去。
袁宗第身邊此刻有兩個青年衛士,一個名叫周開荒,他先父跟隨袁宗第多年,後來戰死在一次與清軍的戰爭中;另一個名叫趙天霸,本是張獻忠部隊西營的人,此次作為晉王李定國的使者來到四川明軍這裡。袁宗第對趙天霸頗有好感,覺得這個年輕人十分謙虛,另外袁宗第也需要和雲南的朝廷搞好關係,因此袁宗第總是把他帶在身邊。
“若真是一個讀書計程車人來投,那我當然要以禮相待。”在來人被帶進來之前,袁宗第已經打定了主意。
鄧名被帶進帳篷中後,感到一陣陣的手足無措。因為對眼下的政治形勢一無所知,所以他剛才面對明軍軍官的盤問,只能以“全都忘記了”來應付。現在看著對面的三個人,鄧名心裡不斷地打鼓,感覺自己恐怕是混不過這關了。
“你這廝好生無禮!”帳內四個人對視良久,周開荒首先沉不住氣,怒目喝到:“怎敢不向靖國公施禮?”
鄧名對明朝如何施禮是一竅不通,他猜想在中國的封建朝代,老百姓面對將領可能是需要跪地磕頭的,但磕幾個頭,有什麼講究、規矩則完全不瞭解。鄧名記得好像在書上看過,明朝的文人可以見官不拜,剛才那個軍官問自己是不是秀才時,鄧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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