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閩軍從金、廈撤退三天後,清軍才登上了廈門的土地。拜託黃梧的福,清廷把自己的造船廠和船隻都燒了,作為重災區的福建現在連綠營水師的訓練用船都不夠了,更別說戰艦了。在鄧名的前世,由於鄭瓚緒和陳蟒等人直接投降黃梧,所以清軍才有了登陸威脅廈門的資本,而現在黃梧手裡只有那些零星叛逃過去閩軍散兵遊勇,舢板都是才繳獲的,所以直到鄭經已經撤退得空無一人,泉州這邊才察覺到有些不對。在進行了一番激烈的、關於閩軍到底是逃走了還是企圖誘敵的爭論後,黃梧和施琅派出了第一艘舢板,然後是第二艘……
鄭經撤離廈門十天後,禁海令的倡議者黃梧和施琅並肩踏上了廈門港,拜黃梧所賜,這二人的座艦是一艘隆慶年出品的老古董——其後製造的新銳戰艦都編入了滿清的水師,而廈門海大敗後,清廷發瘋一般地把自己的水師斬盡殺絕,這首老爺爺級的船機緣巧合才得以倖免。
禁海令雖然給鄭成功造成了一定的麻煩,不過就鄧名所知,至少在鄭成功去世前,閩軍還離揭不開鍋很遠。而且為了反制禁海令,鄭成功開始收買地方官府、胥吏協助走私,收入下降毋庸置疑,但就靠禁海令能把閩軍餓死麼?鄧名對此非常懷疑。
明初也有禁海令,為了打擊方國珍餘部,明廷對海外島嶼的人口搬遷工作同樣嚴厲,充滿了百姓的血淚。其中的功罪鄧名不好和周圍一幫大明文武深究,但明廷從來沒有忽視過水師建設,而且也只是針對難以控制的少量島嶼,而不是綿延整個海岸線;發展到後來明廷的片板不許下海政策也更像是類似鹽鐵專賣的國家行為,而不是為軍事服務。
而清廷前無古人的自毀水師、禁止漁、鹽,甚至連山東都在禁絕範圍內,這種舉措給清廷水面力量帶來的損害難以評估,除了沿海地區生靈塗炭外,清廷本身也因為這一舉動而遭受嚴重損失——光禁海地區的賦稅損失就是個天文數字。
“鄭逆逃走時把東西都毀了。”施琅在廈門轉悠了一圈,這次由於沒有鄭瓚緒帶走的大隊降軍的威脅,鄭經撤退得比較從容,對廈門的造船長、倉庫、港口進行了徹底的破壞。施琅檢查完廈門的設施後就斷定,幾十年內就休想威脅澎湖了——在鄧名的前世,施琅攻擊澎湖用的還是倒戈閩軍的降軍、降船,此外還有很多耿藩的船隻,其中不少就是透過廈門的未遭到破壞的造船廠生產的。
對於黃梧的禁海令,施琅最初也沒有太多的不滿,雖然這可能會給清廷造成嚴重的破壞,但好處就是沒有了水師和造船能力,朝廷也不會逼著他們兩個去打鄭成功了——上次聽說鄭成功在南京慘敗,施琅和黃梧鼓起勇氣想去佔便宜,沒想到剛剛遭遇慘敗、軍心士氣都在最低谷的鄭成功還是這麼厲害,又是一場空前的慘敗——回來後黃梧和施琅一商議,這次有達素這個鰲拜的密友在前面頂著,朝廷不會窮追戰敗的責任,但下次就未必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誰想到鄭成功這麼早就死了啊。”現在提起此事,黃梧也頗有些後悔,廈門海大捷後,黃梧和施琅都估計再有兩三年,朝廷可能就會好了傷疤忘了痛,逼他們再次去攻打廈門。就算朝廷的注意力被鄧名吸引走了,過上幾年估計鄭成功也會再次去攻打南京或是廣州,導致朝廷震驚,然後注意到福建綠營養了很久該用一用了。
如果朝廷因為震驚或是自信,而推著他們去打鄭成功的話,施琅和黃梧估計就算不死在戰場上,也得被朝廷殺頭,所以啥都別說了,咱們先把朝廷的水師都毀了再說吧。未雨綢繆的黃梧和施琅不但把船隻毀了,連造船廠都燒了,漁業也荒廢了,這樣將來就算朝廷想重建水師,都沒發造船、沒地方招募水手。若是一切都要從頭開始,軍費花費巨大,估計北京肯定會爭論不休,沒有幾十年吵不出個結果來。
至於封疆禁海,施琅和黃梧可不是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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