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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鄧名現在很可能是在觀望。如果我們南下去打他,那他就應戰;如果我們繼續收拾於七,那他就抓緊時間搬運人口回四川,或是去洗劫浙江。”
“然後我們就直搗四川,把他打成喪家之犬?”傑書目光閃動了一下,馬上又追問道:“你怎麼敢說你猜得對?”
“馬上漕運就開始了。”李國英答道。
“不錯,”遏必隆點頭道:“如果鄧名切斷不了漕運的話,如果周培公真能像他說的那樣確保漕運的話,鄧名就沒有拿下江寧的兵力。”
“如果他的兵力不足,我們再去增援,不是能生擒鄧名了嗎?”傑書還是沒有轉過彎來。
“我們南下,朝廷的兵力自然是更強;可是我們變不出船來,刮東風的時候鄧名向上遊跑,不是東風的時候他順流而下海跑,我們沒有水師休想堵住他。長江兩岸人口稠密,鄧名只要豁出去,總能搶到足夠的糧秣,在把沿江各個府縣都搶光以前他一點兒也不用擔心補給。”李國英嘆了口氣,這就是沒有水師的麻煩,清軍在岸上就是跑斷腿也別想攆上鄧名,而且還得沿著兩岸跑,更要提防鄧名趁清軍追得精疲力竭的時候下來打個回馬槍:“如果能消滅鄧名,那別說長江兩岸,就是把整個南方都打爛了朝廷也不在乎;可誰敢說鄧名等不到去江西、湖廣的順風?再說他還能逃進大海里,去舟山甚至去福建——要是抓不到鄧名,還把江南打爛了,朝廷會同意嗎?”
傑書默不作聲,遏必隆搖了搖頭,這個局面肯定是朝廷不能同意的。
“所以奴才常說,湖廣和兩江根本就不該修那麼多沿江堡壘,還是要建立水師。不過,唉,遠水解不了近渴。”李國英說道:“鄧名不把朝廷逼急了,朝廷捨不得江南糜爛。鄧名也是一樣,他肯定想,要是把江南打成和四川一樣的無人區,將來也沒法拿江寧當首都了。所以若是鄧名不能切斷漕運,甚至有可能不是因為周培公的威脅,而是他有意讓我們看清他,或是說是他發出另找戰場決勝負的訊號。”
傑書和遏必隆都盯著李國英,後者苦笑了一聲:“奴才和鄧名對打了好幾年了,雖然是敵人,但也有點默契了。”
“如果鄧名切斷了漕運呢?”遏必隆反問道。
“那除了說明鄧名實力強勁,根本不怕周培公以外,還說明鄧名不想發出一個‘另找地點決戰’的訊號,也就是說不在乎江南是不是變成戰場。”李國英蠻有把握地說道。
“就是說?”傑書也緊緊追問了一句。
“斷了漕運,就是說鄧名決心在江南和我們狠狠打上一仗了,他真是動了拿下江寧的念頭了。”李國英沉吟了一下:“我覺得鄧名作戰雖然勇猛,但在擴大地盤時一向謹慎,在背後有我們和周培公的同時,去強攻江寧這樣的堅城,似乎不像是他的風格。”
傑書和遏必隆對視了一眼:“那就等等漕運的訊息吧。如果鄧名約我們在江南以外一戰,我們也可以答應這個約,李總督你不是一直也在勸我們遠離長江麼?”
……
鎮江。
“張尚書竟然親自來了?”鄧名走到營門前,迎接從舟山趕來的大明兵部尚書。
張煌言見到鄧名後,就急不可待地問起鄧名的下一步戰略:“你屯兵鎮江作何打算?”
“張尚書居然問這個?”鄧名驚訝地反問道。
“是啊。”張煌言聽得有些糊塗:“這麼重要的事,怎麼能不問?”
“我還以為張尚書會先問我去緬甸勤王的事情,還有皇上現在安危如何。”鄧名飛快地說道。
張煌言深深地看了鄧名一眼,臉上先是露出一絲惱怒之色,但馬上就恢復了平靜,冷哼了一聲:“戰無不勝、所向無敵的國公也沒能救出皇上吧?”
“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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