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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眼睛,索額圖看向對面的人,只見對方臉上也依舊鎮靜如常,一點兒不因為自己面露冷笑而顯得緊張不安。
“我們去喝杯茶吧。”索額圖咬字清晰,語氣中沒有一點醉意。
“好。”鈕鈷祿召喚候在外面的包衣進來,讓他們把各自的主子帶回家去。
索額圖的包衣過來時,首席輔政大臣的兒子,在鄧名前世曾權傾朝野二十的大臣擺擺手,讓他們遠遠地跟在身後,邁開步子走向一個熟悉的茶館。而鈕鈷祿則落後索額圖一個身位,兩人在路上依舊有說有笑,就好似一對多年未見的好友一般——在鄧名的前世,這個鈕鈷祿有一個名叫常保的曾孫,後來改名和珅。
“為什麼要打探這件事?”對方良好的外表給索額圖留下的印象很不錯,而且看上去對方也不像是為明軍服務的細作,打聽漕運的事似乎也只是單純地想知道此事是否能成,並沒有表現出任何遊說的意圖來,這也讓索額圖對他的懷疑減輕了不少。
“索尼大人的公子,果然是明察秋毫。”鈕鈷祿以茶代酒,向索額圖致敬,然後就原原本本地說了起來:“確實有人託小弟打探訊息,要知道此事能成不能成,只要能搶在朝廷正式的旨意三天前知道,小弟就能得五百兩銀子,若是提前兩天,那就是二百兩,若是隻有一天,那就只有五十兩了。小弟一直在跟這件事,今天聽戶部裡的朋友說,三位輔政大人拿著這件事去拜訪老佛爺了,想必很快就能有準信了。今天小弟只是想來混個臉熟,明日再繼續探聽的。”
聽說提前三天有五百兩的報酬後,索額圖心中驚駭不已,便是提前一天的五十兩銀子,也比索額圖做御前侍衛時的月錢要多出不知道多少倍了。本來已經不再懷疑對方是為明軍打探訊息的索額圖,聽到這個數字後又生出疑心來。
“明眼眼前不說暗話,”鈕鈷祿說完後就衝索額圖伸出一根手指:“只要,老哥能給弟弟一個準信,那這酬勞就二一添作五,怎麼樣?”
“這是誰的銀子?川賊的嗎?要是川賊的銀子我可不敢要。”說道最後幾個字的時候,索額圖的目光一下氣銳利起來。
突然從索額圖身上噴湧而出的殺氣,讓一直非常鎮定的鈕鈷祿楞了一下,臉色也是微變,然突然哈哈笑道:“老哥這是說哪裡話?弟弟可不是沒心沒肺的畜生,和鄧賊勢不兩立。”
突然鋒芒畢露的索額圖讓鈕鈷祿感到有點不舒服,他咳嗽了一聲,進一步解釋起來:“這是幾個湖廣商人託弟弟打聽的……老哥聽說過‘基金’這個詞嗎?”
“沒有。”
“那‘股票’呢?”
“也沒有。”
“那弟弟就給老哥從頭講起吧。”
據鈕鈷祿說,北京視為頂級機密的漕運改革一事,在湖廣已經傳播開了,武昌還成立了一個什麼證券交易所,上市籌集漕銀。
“籌集漕銀?”索額圖迷惑地問道。
“是啊,湖廣今年的漕銀定額是三百八十萬兩。老哥想必也知道了,這筆銀子要先由川商……嗯,先由打著川商旗號的穆譚家奴送到天津,然後武昌再把加了三成……不,加了五成的銀子付給川商也就是那些穆譚的家奴。湖廣的這筆銀子會分成十批,每次三十八萬兩,朝廷認可了一批、放出了第一批,等在大沽口外的銀船就再開進來一批,一撥壓一撥,如果朝廷毀約了,或是拒絕給收條,那川商就虧一撥銀子,大概是四十萬兩吧。湖廣、兩江、浙江都是這樣辦理。”說起川商的運輸計劃,鈕鈷祿如數家珍,好像比索額圖的那個輔政大臣老爹還要清楚。
“大半個月前川商就在武昌辦了一個基金,起個名字叫‘楚漕拆借’,就是向湖廣的富戶募集三百八十萬兩白銀,運到天津的銀子就是這筆‘楚漕拆借’,如果朝廷毀約了,那麼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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