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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為東南的事情和四川沒有絲毫的關係,反正清廷迫害士人也好、不迫害也好,四川都要繼續和清廷打仗。但東南的督撫是值得爭取的物件,將來說不定還會是和川軍共同作戰的一方,至少沒有必要把他們逼回清廷那邊去。
參議院議長的發言得到了主持人的影響,很快兩個票箱就被擺到了臺子邊,一個代表肯定、一個代表否定——議會不允許匿名投票,所有的代表都必須明白無誤地表明自己的態度。
這時顧英已經在心裡打定了主意,他將會對這個倡議投贊成票——只是一個倡議,應該對保國公沒有約束力,對吧?如果保國公認為議會的見識淺薄不符合他的心意,那他就拋開議會的提案自行其是好了,顧英對此是不會有什麼反感的,他和其他同僚都不認為保國公會沒有獨斷專行的權力。
……
“老夫有話要說!”
投票過程中,大門口突然傳來一聲飽含怒氣的大喝,顧英回過頭,就看到書院的陳祭酒站在議會的大門口。
陳佐才大步向講臺走去,主持人急忙跑過去解釋:“老宗師,這投票都開始了,已經不能發言了。”
但陳佐才根本沒搭理他,而是徑直走到了講臺前,陳佐才進來的時候,正好輪到書院的體育老師格日勒圖投票,而且已經把他的那張票大半塞進了表示贊同的那隻票箱裡,就差鬆手了。陳祭酒的怒吼聲讓格日勒圖一個哆嗦,回過頭看到陳祭酒大踏步地走過來後,格日勒圖急忙又把票從箱子縫裡面拉出來。
“你投贊成?”
才把票拔出來,陳佐才就已經走到了格日勒圖的背後,陳祭酒在票箱上掃了一眼,然後虎視眈眈地看著他的體育教授:“這提案是不是要提督停止支援東南士人?”
“哪有?”格日勒圖那張圓臉上擠滿了笑容:“老宗師誤會了,我們只是建議保國公保持中立。”
陳佐才二話不說,舉起手杖就去敲格日勒圖,主持人急忙抱住他:“老宗師,您不能在這裡打人!”
“老夫還不能在這裡說話呢!”陳佐才大聲反駁道,根據鄧名的規矩,只有帝國議員、或是被諮詢的官員才能在這個講臺上講話。
這時格日勒圖已經捧著他的那張票逃開,陳佐才瞪了蒙古教授一眼,沒有追擊而是登上了講臺。
“你們都是懦夫!”陳佐才走上臺後就是一聲大喝:“鄧提督從來就看不起士人,所以他只賣軍火卻不肯挺身而出、仗義執言,老夫對此一點兒也不奇怪;而你們——”陳佐才重重地在講臺上頓了頓他的手杖,再次重申他的觀點:“都是敢做不敢當的懦夫!”
“你們讓我想起了吃絕戶的那些愚民、愚婦——”陳佐才又是一聲斷喝。
對於“吃絕戶”這個詞,顧英有著切身的體會,他祖父有八個兒子長到成年,老人家去世的時候,八個兒子帶著十幾個孫子圍著祖父的病床,那陣勢讓全村都裡羨慕不已。
陳佐才在講臺上講得聲色俱厲,而顧英也被對方的言語喚起了兒時的記憶,他七叔的身體不太好,而且也只有一個兒子。在顧英這個堂弟才六歲的時候,七叔就過世了,剩下七嬸子一個人含辛茹苦地帶著孩子——不少人都在背後低聲地議論,說七叔的孩子身體和他爹一樣不好,病歪歪地大概養不活。
不知道七嬸子是不是聽到了這些議論,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了那些圍繞著他們母子的複雜目光,反正從那時起,顧英就不記得七嬸子還有過笑容,而且總是像母雞一樣地緊緊護著她的獨子……
不過終歸還是被大家說中了,七嬸子的兒子沒能活過八歲。那年顧英十一歲,他記得家裡一片歡騰,父母並沒有感到什麼悲傷,而是覺得兩年的盼望總算成真……興高采烈的大伯早早叫來了一個人販子,把小堂弟安葬後,大伯就把哭天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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