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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果真知兵否?建鬥勿要故作糊塗,為了自個脫身而去,京畿之地千萬百姓身家性命,便託付與他?”
盧象升瞪著楊嗣昌片刻,“陳新甲亦主撫,何需知兵!正可與本兵相得益彰。”
楊嗣昌臉上抽動兩下,“楊某從無主撫之說。”
盧象升猛地走近一步,“從無主撫之說,那周元忠是誰派去瀋陽的!”楊嗣昌臉色發紅,面有怒色的看著盧象升,“周元忠乃方一藻所派,市井愚夫傳言非要拉扯楊某,如照此說,今春宣邊講市,你轉送番書一份,難道亦是通敵之證
!那黃道周所言,邊臣朝風暮鶴,幾易鹿馬之形,豈特指陳新甲,你不在此局中不成?”盧象升聲色俱厲道,“盧某是否在此局中,本兵心知肚明,城下之盟春秋之恥,本兵不知之乎,更當知能戰方能和,建奴幾番入邊,皆是無求不得,全身而退,如
此何言和局?盧某帶兵至京幾番欲戰,若輩橫加阻攔,是何居心?為一和議,連誤國封疆也顧不得了!”“黃道周、楊廷麟彈劾楊某是不忠不孝小人,郭景昌更上本呈請皇上,立誅嗣昌以正其誤國之罪,此等長安議者不知兵,說這等話便罷了,今日老公祖也以為楊某
誤國。”楊嗣昌猛地站起一拍桌子,“建鬥也不必上本請旨了,左右尚方劍在手,現下便斬了楊某這誤國的頭去!”
盧象升也猛拍桌案,“尚方劍先繞自家頸下過,如未能滅奴,正未易以加人。若舍戰言撫,養禍辱國,非某所能知也!”
兩人臉色通紅,在帳中鬥雞般對視,兩人再門口的親兵聽到動靜,都探頭來看了一眼,接著一個幕友過來將帳簾放下。楊嗣昌喘息片刻,臉上的紅色漸漸褪去,他又看了盧象升兩眼,又緩緩坐回自己的座位上,良久之後嘆口氣道,“某何嘗願阻你大剿,然則援兵大集,京師可用之兵就總督總監兩支而已,就靠這兩支兵護佑京陵,若堂堂正正與之野戰,一旦敗滅則天下震動,恰中其狡計,快其毒心,平臺召對之時,皇上叮囑你務求萬全,
也是這個意思。眼下之計唯有乘夜逼營,待建奴師老兵疲,自然出邊去。”盧象升怒氣未消,但語調稍稍平緩,“盧某贊同乘夜逼營,但本兵前令多用‘捨命窮人’,則全無道理,夜戰必用精悍之兵方能有成效。且今日夜襲,明日他必有備
,豈能一用再用,要阻奴深入,仍需簡練勁兵大張伐撻,非得大挫建奴一兩陣不可。”
楊嗣昌口氣已迴歸溫和,“建鬥務必慎重,京畿之地兵馬錢糧實止此數,京師動搖則天下震盪,萬不可因流言逼迫而輕率一擲。”盧象升閉目片刻之後道,“盧某叨承劍印,長安口舌如刀,倘唯唯從議,袁崇煥之禍立至,縱然未喪師又如何,屆時既未能盡孝,亦未能報國,忠孝兩失又是何苦
來。”
“忠孝本懷,一生名節,楊某不知之否?”盧象升聽完長長嘆口氣,緩緩回到自己座椅坐下。兩人都是奪情起用,楊嗣昌去年入京,今年已經被彈劾成了不忠不孝不祥的小人,所謂忠孝本懷一生名節都是談不上了,盧象升是拒絕了奪情,卻又被迫接受了援督之位,與楊嗣昌去年境遇相似,但更為緊迫,一旦援督的差事處理不好,結局只會比楊嗣昌更不堪,所以
對這幾個字頗有感觸。楊嗣昌沉默片刻繼續道,“今日之朝局,主和即縱賊,舉朝清流欲食其肉寢其皮,主戰而不勝,即口是心非,不知兵者妄言軍國之事,上要完全之策,下有結虜之
議,身側有清流彈章等身,麾下恇怯之將,前則虎狼之敵。我等肩負億萬生靈切盼,時局維艱,方寸之間務求萬全,舍老公祖又有何人可堪此大任。””盧象升沒有再說話,燈火搖曳之中,兩人枯坐良久,終於楊嗣昌站起身來,“建鬥上次言及,督標營今歲仍欠餉六萬九千兩,楊某盡力籌措,精兵不易得,務要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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