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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生之讚譽,今日一見,果然威武,不愧虎狼之將。”
說著話,臧洪為董俷滿了一觴酒。
“軹侯定然奇怪,既然無冤無仇,我為何要與你作對?”
董俷點點頭,“我正想請教。”
“公為赳赳武夫,我本文弱士子。論較征戰疆場,當以軹侯稱雄。但若論令天下大治,則武人必不可掌權。高祖之時,陸賈時時談及《詩》《書》,高祖就說:我得天下靠的是天下強勇,馬上征戰,與《詩》《書》何干?陸賈就回答:馬上得乎,寧可以馬上治乎?武夫和士子的分歧,自那時就有定論,恩怨糾葛,已四百年。”
董俷點頭,“這個我略知一二。可是我父親一直都致力於武夫和士人的合作,為何……”
臧洪大笑道:“那隻能說董涼州太天真。自古士人和武夫不兩立。其分歧延續四百年,令尊何人,竟想消除分歧?實在是不自量力,荒謬……我敬軹侯,是軹侯忠君報國;我主盟約,卻是因為彼此政見。在私,我可與董涼州為友,在公,我誓殺令尊。”
一句話,說的斬釘截鐵,董俷也無話可說。
聽上去似乎是很有道理,可不知為何,這心裡總是很怪異。
這世上,難道武夫和士子,真的沒有合作的可能嗎?士有士的好處,武有武的用途。為什麼二者不能合作?為什麼彼此要相互爭鬥,卻平白讓外人得了好處呢?
這個問題,董俷實在是想不通。
臧洪道:“軹侯,我再說明白一點。士與武人,只見也並非沒有合作的可能。可這種合作,必須要建立在主從的關係之上。也就是誰為主,誰為輔。政見不同,士不可能以武為主,但武人有時候,卻可以依附士來達到目的。我等之爭,就是主僕之鬥。”
董俷沉默了許久,突然說:“說穿了,不就是誰掌權?還不是權利之爭。”
臧洪愕然,“軹侯這樣說,也未嘗不可。”
董俷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站起來說:“這麼說來,我欲勸降,公定不相從?”
“道不同,不相為謀。”
“我明白了!”
董俷嘆了一口氣,轉身要走。
臧洪道:“軹侯,我有一不情之請,還望軹侯成全。”
“但說無妨。”
“我雖反董涼州,但家人無罪。我死之後,還請軹侯代為照顧。”
有時候,人與人的情感很奇妙。特別是在這個時代生活的久了,董俷幾乎忘記了,自己的靈魂,是屬於未來。我們可以互相攻擊,我們可以相互殘殺,但並不能因此,而失去了敬佩之心。
古人常會在殺戮之中,求敵人來照顧自己的家人。
而作為敵人的一方,也往往會答應這樣的請求,不得不說,是一種很奇怪的事情。
知己,也許就是在不經意間出現。
董俷停下腳步,扭頭古怪的看著臧洪。
“你不會死!”
臧洪一怔,“軹侯這是什麼意思?”
“我說你不會死,你就一定不會死,除非你活到七老八十,自然的老死,病死……我會囚禁你,讓你知道,其實在權利之外,還有很多東西要去把握。子原公,你千萬別死,若我知道你自求死路的話,那我就殺了你全家,株連你九族,明白嗎?”
臧洪愕然的看著董俷,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先生是氣節壯士,殺之不祥。我也不想千夫所指,所以先生,您最好能長命百歲。明日我會命人送你去一個地方。在那裡,你可以隨便的走動,但是此生,休想再回中原。你的家人,我也會派人送去那裡,什麼時候你能想出一個讓士人和武人平等合作的辦法,我什麼時候放你回來。否則,你子子孫孫,都呆在那個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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