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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南方有大池凝碧,周廣十多里,造蓬萊、方丈、瀛州諸山,出水逾十丈,壯人觀止。臺、觀、殿、閣,羅織山上。
苑內遍植牡丹,此時正值花開之季,品種繁多,爭奇鬥豔,美不勝收。
眾離宮裡以合璧宮最是金碧輝煌,宏偉壯觀,亦是在此宮之內,太子李弘忽然暴斃,從此武曌不踏足半步。但如論景觀,則以高山和宿羽兩宮稱最,臨高遠眺,可把洛陽勝景盡收眼底。
苑內尚有芳樹、金谷兩大名亭。
龍鷹等繞凝碧池馳了個大圈,豔陽早越過中天,由於未進午膳,只好打道回上陽宮。龍鷹心忖難怪太平公主偕符君侯可在這裡遊玩多天,如此極盡奢華的大宮苑,逗留上十天半月,仍是賞之未盡,橫空牧野的匆匆兩天一夜,肯定不足。
快抵上陽宮,一騎急馳而至,報上聖上召龍鷹到浴日樓見駕。
龍鷹首次登上位於上陽宮觀風門旁臨洛水而建,高起達五丈,雄偉壯觀的浴日樓。高樓上大周女帝龍冠龍袍,在河風拂掃裡,龍袍輕柔地搖曳。
武曌若有所思的俯視洛河舟來船往的繁華忙碌,河水在陽光下粼粼生光。
龍鷹在她龍背後施禮問安。領他上來的太監悄悄退下樓去,只剩下他們兩人和間中從洛水傳來的船笛之音。
武曌道:“到朕身邊來。”
龍鷹來到她身旁,見她仍是對洛河的情況情深專注,不敢說話。卻清楚感應到武曌即將有很重要的話要說。
武曌輕柔的道:“自嬴秦立國,到今天我大周皇朝,如論機變多智,無人能過少帥寇仲。”
龍鷹聽得一頭霧水,完全掌握不到武曌忽然提起寇仲的原因,不過每當她提到寇仲或徐子陵,都像變成另外一個人般,被某一種奇異的情緒貫注。
武曌道:“當時李淵仍是皇帝,太子是李建成,寇仲和徐子陵則成了他們的頭號敵人,更清楚兩人要到長安起出楊公寶庫,於是李唐撒下天羅地,磨刀霍霍,嚴陣以待,可是在這樣的險惡情況下,仍給兩人以不同身分混進長安。徐子陵的弓辰春可以不論,但寇仲以醜神醫莫一心的偽裝,竟能打進皇宮,成為皇帝妃嬪的寵臣,確是異數。”
龍鷹心忖難道她召自己來,在這麼一個地方,只是為向自己說故事,撫今追昔?
武曌終往他瞧來,一臉幽思,悽然道:“這些往事,全是別人告訴朕的,每次聽時朕都感到心痛,人生是否難以負荷的重擔子呢?無休止的生命,會否亦是無休止的痛苦?”
龍鷹想到告訴她的人是婠婠,心中惻然。可以想象婠婠說這些事時,等於正追憶著不能挽回的過去。
武曌目光重投下方像時間滾流不休,永不回頭的河水,一滴淚珠從她眼角落下,滴往樓臺地面,以她低沉帶磁性的聲音哽咽著吟唱道:“天津橋下冰初結,洛陽陌上人行絕。榆柳蕭疏樓閣閒,月明直見嵩山雪。”
她的歌聲有種令人顫慄的磨損,低沉破碎,又積蓄著深沉的感情和奇詭的能量,但肯定是從內心至深處,難以壓抑的暴湧出來。
何事令她如此忽然難以自已?
好半晌,武曌不發一言,像變成了傲立高樓上的女帝石雕像。
武曌終於活過來,徐徐籲出一口氣,道:“只有在邪帝前,朕不用隱瞞自己。”
龍鷹很想問她,這樣壓抑自己,會不會很辛苦呢?但終不敢問出口。婠婠正是武曌自身的寫照,為了聖門的理想,將自己的幸福全賠進去。事實上不論帝王將相,如何富貴榮華,得到後仍不外如是,何苦來哉?
武曌深吸幾口氣,情緒穩定下來,漫不經意的道:“剛才朕故意接見了凝豔和幾起外族的代表,且是分別逐一接見,而朕的真正目的,只是想見一個人。邪帝猜到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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