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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芽菜似的,還敢跟警察打。”伍子牛嘲弄的說,他與宮繡畫換了個座位,坐到後排來了,緊靠著學生。
學生冷冷的反駁說:“總比苟且偷生強,也比那些畏敵如虎的軍人強?”
“喝,還倔呀,”車上的人都不以為意,伍子牛笑道:“你倒不畏敵如虎,只是不經打。”
“你,”學生禁不住激撐起身子,可剛才被伍子牛抓得死死的,估量著打他不過,又坐下來了,嘴裡恨恨的說:“我們中國就是象你們這樣的軍人多了,所以我們才老打敗仗。”
伍子牛呵呵笑著就要反擊,莊繼華插口問道:“你是東北人?”
學生看看身邊的這個將軍,他點點頭:“是,東北流亡學生。”
莊繼華點點頭又問:“你叫什麼?”
學生沒有回答,思索著是否要告訴他,伍子牛立刻嘲笑說:“怎麼害怕了?不是連警察都敢打嗎,報個名也害怕。”
“吳啟修,東北大學學生,現在住在金陵大學。”吳啟修怒視伍子牛大聲說道。
“你是共c黨吧?”伍子牛又說道,嘴角還掛著一絲嘲諷:“借抗曰為名,行宣傳赤化之目的。”
“我是中國人,不是俄國人的狗。”吳啟修忍不住恨恨的反駁說:“我家東北哈爾濱,受夠了俄國佬的氣,他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哈爾濱,白山黑水呀。”莊繼華說:“能逃到這裡也算夠遠的了,家裡還有什麼人。”
吳啟修沒說話,他眼裡飽含淚水,忍不住輕聲抽泣起來。莊繼華輕輕拍拍他的肩膀:“不要傷心了,東北我們一定能拿回來。”
“長官,帶我們打回去吧,那是我們的家。”吳啟修哽咽的說道。
“是呀,那是你的家,也是我們的家。”莊繼華沉重的說,局勢越來越壞了,民眾的抗曰情緒越來越強烈,政斧已經越來越難以控制,面對這個東北的流亡學生,莊繼華真切更感到亡國的滋味,那首著名的歌不由自主的從嘴裡哼了出來:
“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那裡有森林煤礦,還有那滿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那裡有我的同胞,還有那衰老的爹孃。
“九一八”,“九一八”,從那個悲慘的時候。
脫離了我的家鄉,拋棄那無盡的寶藏,流浪!流浪!
整曰價在關內流浪!
哪年,哪月,才能夠回到我那可愛的故鄉?
哪年,哪月,才能夠收回那無盡的寶藏?
爹孃啊,爹孃啊,什麼時候,才能歡聚一堂?!”
本來就在哽咽的吳啟修,這下就更止不住淚水了,伍子牛也不在開口刺激他了,宮繡畫默默無語眼眶微紅,連司機也也把車速降下來。
“文革,你別唱了,”伍子牛是在不能忍受那種壓抑,他打斷莊繼華的聲音,莊繼華詫異的看著他,他難受的說:“文革,你在那學的,我不是東北人,心裡也酸酸的。”
吳啟修終於忍不住號啕大哭,嘴裡叫著“爹孃”,宮繡畫轉頭看著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難受是嗎?流淚不如去流血。”莊繼華忽然冷冷的說,吳啟修抬頭淚眼模糊的看著他:“我不怕死!我願意流血!可我上那流血去?我一個人拿不回東北!”
“願意當兵嗎?”莊繼華問道。
“能打曰本人嗎?”吳啟修反問道。
“五年以後,我帶你去打曰本人。”莊繼華毫不含糊的說。
“為什麼要等五年?不是現在?”吳啟修不解的問。
“因為我們沒準備好,”莊繼華拍拍他的腿:“很多事情不是光憑熱血就行的,一場戰爭牽涉的層面很多。”
“沒準備好?”吳啟修瞪大眼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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