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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路軍。
當太陽快要下山時候，雙方都已經精疲力竭，戰場上僅剩稀稀落落的槍聲或偶爾的喊殺聲，還有就是敵人的汽車被燒爆胎的悶響和軍火殉爆時的爆炸外，地上傷者痛苦的呻吟聲，在115師阻擊線上撞了個頭破血流的日軍聯隊，不得不從來路回撤回去，戰場上一下子空蕩了起來。
生死惡戰令所有的人都陷入極度脫力的狀態。
槍上的刺刀已經摺斷，槍托也砸出裂紋，槍口的軍刺已經不知去向，李衛喘著粗氣，臉上不知是自己還是鬼子血水，劃過臉龐，匯聚在下巴尖上斷斷續續的滴落，嗓子像是在火燒一樣，全身虛脫的只要有一個小孩，都能一拳打到他，他已經實在沒有力氣和心情心痛自己的紅木槍托了，體力幾近虛脫，這場戰鬥不比當初在反掃蕩時的偷襲戰，可以趁著混亂輕鬆摸掉大量敵人，而是在正面交鋒的戰場上，只有一個個消滅眼前的敵人才能生存下來，這就是常規正面戰鬥，體力和精神的消耗異常巨大。
也許是感覺到體內電解質有些失衡，李衛努力擰開水壺猛灌一氣，從頭澆到臉，突然耳邊傳來附近一個處於彌留之際的八路軍戰士的呻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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