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夜逢李綱，大宋錚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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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你可是不孝啊！”李綱說著這話，雙眼更是盯著蔡鞗，希望能夠從中看出來什麼，臨了除了蔡鞗那不以為意的笑容之外，沒有一絲的收穫。

“人呢？忠孝之事，誰又能說得好了？”蔡鞗搖了搖頭，然後從桌子上拿起了酒壺自顧自的為兩人添滿了酒，隨之一飲而盡，他看著眼前的熱鬧景象感慨地道：“李兄，可知道這看似繁華卻已病入膏肓的盛況在若干年後便會成為一片灰燼呢？”

“一派胡言！”李綱顯然對於蔡鞗的話極為憤怒，作為愛國人士的一份子，哪能聽得如此這般的言語，當下就發起了火，不過見蔡鞗不以為意的樣子，於是慍怒地道：“蔡待制，為何有此一言？”

蔡鞗看了一眼李綱，他用手在桌子上簡單劃了一下地圖，很是清晰明瞭的標註了宋、遼、金三國的位置，隨後收回了目光看向了對面的李綱道：“李兄胸有謀略，當是大才，聯金滅遼之事，愚弟與您想法一致，但是現下聯金滅遼一事，怕是定局難改，以我大宋此刻疲憊軍政而言，面對西方夏國都有些費力，更不用說對峙遼金兩國野蠻之人，如若遼國國滅之日，金國鐵騎毀盟南下，除了今日繁華煙消雲散，還有別的可能嗎？”

煙消雲散？

蔡鞗的話說得重了，這如果傳到了官家那裡，就算有太師以及他的駙馬身份，都不一定能保得了他。

可是今天為什麼這養尊處優的蔡鞗會對著自己說這些話呢？

“李兄，是否在想，今日之事，為何我蔡鞗會對您有如此一番肺腑之語，怕是要攛掇於你奏稟官家然後惹怒官家，從而陷害與您？”蔡鞗知道蔡家對於這些看不慣蔡家人的清流心中是如何的陰險狡詐，不過他不以為然，調整了下自己稍顯緊張地情緒又道：“李兄或許有許多答案，但是絕對不是您認為的那樣，因為愚弟之所以會對您說這些，那是因為在未來的某一天，你李綱即將會成為大宋這大廈將傾之時的脊樑，是否能夠撐得過去，也只能由命運所定奪了。”

蔡鞗的這番話說的有些大了，但是沒有辦法，時間已經沒有多少了，如果不提前做好準備，那麼等待自己的並不會比前身好得了哪裡去。

畢竟現在他還沒有那個自信做到，徹底改變歷史程序的地步。

“蔡鞗，關乎國家大事，休得胡言，小心我李綱參你一本！”李綱嘴上雖是如此，但是內心之中卻是驚駭不已，毀約南下，這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