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iest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75節,無汙染、無公害,priest,叢書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帶了有血槽的匕首,這個瞞不住。
所以在事情完全調查清楚之前,小啞女暫時還被拘著,喻蘭川叫來了一個律師朋友幫著跟進,才知道悄悄原來還沒到十八歲。這就還好,不管怎麼說,肯定會酌情從輕發落。
閆皓他們仨都屬於試圖阻止行兇的,又有聞訊而來的於嚴幫忙迴轉,所以目前還都沒事,就是得隨時聽候召喚,配合調查。
閆皓受的主要是精神創傷,醫院不管治,於是先回家了,甘卿的情況則更復雜一點。
她畢竟有案底。
儘管喻蘭川再三說明,甘卿是接到朋友定位以後,跟自己一起來的,還有計程車行車記錄和她手機上的付款資訊為證,但警方仍對她在其中攙和的一腳非常警惕,要不是她暈過去及時,這會大概還要在公安局裡接受盤問。
他們用一種談不上惡意,但很奇怪的語氣問喻蘭川:“你跟她挺熟啊?嘶……你一個好好的……怎麼跟這麼個人混在一起?哦……住鄰居,那怪不得了。你們這樓也住得夠雜的,什麼人都有啊。”
喻蘭川明白他們的意思——她的人生是有“汙點”的,因此格外引人懷疑。
儘管大家其實都是在淤泥與濁浪中起起伏伏,沒有人能活得天真無邪,可是每個人都恐懼“汙點”標籤。嚴重的如“案底”“失足”,不嚴重的如“離婚”“傳染病”,性質都類似,一旦被烙上,就一輩子也無法擺脫。
白璧微瑕了,仍然是璧,但人生有瑕,似乎從此以後,也就只有當人渣一條坦途了。
喻蘭川喉嚨裡像是堵著塊石頭,上不來下不去,噎得他難受極了。
這時,隔壁床一個勤快的護工順手幫他端了個痰盂進來,打斷了喻蘭川的思緒。
喻蘭川:“哦,謝……”
“不用謝,我剛才聽見大夫說了,”護工說,“腦震盪可是很難受啊,會吐成海參的!”
喻蘭川:“……”
護工前腳出去,他就聽見病床上有人輕笑了一聲,喻蘭川猛地一回頭,看見甘卿睜開了眼。
甘卿眼睛一睜開,蜷縮成一團的四肢就像又重新長出了筋骨,她的眼神點亮了一口活氣,充進肉身,立刻就既不脆弱也不孤獨了。
“你醒了?”
“能不醒嗎?那麼大嗓門,咒我變成海參。”甘卿動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兩條胳膊——她左手掛著點滴,右臂上著夾板,沒有富餘的手了。
喻蘭川意識到她是想坐起來,剛要伸手扶,就見她垂著兩隻手,用腰腹的力量輕輕鬆鬆地把自己折了起來,坐到一半,她突然不動了,眼睛盯住了病床一角。
喻蘭川半跪下來緊張地問:“想吐嗎?”
甘卿略一搖頭,隨後她狠狠地一咬牙關,硬是把一個噴嚏逼了回去——她確實還頭暈,不敢大張旗鼓地噴個痛快。
可是她鼻子不痛快,眼睛裡也總有沒完沒了的淚水汪著,心裡卻是痛快的。
十年蒙塵,她把蜷縮成一團的自己伸展了,重新亮出了刀刃。
喻蘭川探了探她的額頭、檢查掛水進度,又給她倒水,團團轉了好一會,想起忘了問醫生她現在吃東西有沒有禁忌,又要急急忙忙地走出病房找人打聽。
甘卿在他身後吹了聲流氓哨,還帶拐彎。
喻蘭川:“……”
“別忙,小喻爺,”甘卿衝他招招手,“我沒什麼胃口,你過來跟我說說,警察應該還會單獨找我問話,串個詞,省得給你穿幫。”
“實話實說,什麼叫給我穿幫……你幹什麼!”
甘卿直接把吊針拔了。
“麻煩,”她隨手揪了根棉籤按住血管,略微活動了一下發麻的手指,“我一年到頭感冒藥都吃不了半片,打不慣這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