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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著你走了一段,恰好追出了感情而已。我現在也不知道喜歡你什麼,可能就像別人家的賽級名貓再好,你也還是會喜歡你家門口的土貓一樣。”
“你有……”甘卿愣了好半天,捂住臉,無奈地笑,“你有毒吧?”
喻蘭川不吭聲,靜靜地坐在破舊的小餐桌對面,目光真誠得近乎熱烈,他伸長了胳膊,把手按在甘卿頭頂:“哎,土貓,你笑得比哭還難看,誰欺負你了?”
甘卿輕輕地說:“我不知道啊。”
她以為自己的人生是個悲壯與滄桑並存的劇情片,她是逆風而行的落拓浪子,現在卻發現只是個粗製濫造的黑色喜劇,她是個不知道往哪賣力的慌張小丑。
喻蘭川的手順著她的頭頂滑下來,掠過她乾燥的眼角和面板,最後捏住了她的手,一點一點地把衛歡那封信抽了出來。
只看了兩眼,他震驚地抬起頭:“等等!悄悄說過,她爸追查滅門案的時候,在外面有個神秘朋友幫他,難道就是衛歡?”
“美珍姐說,那天晚上,行腳幫的人綁走了幾個丐幫長老的家屬,看守睡著了,幾個喝醉的小混混丟菸頭玩,‘意外’點著了廠房。綁票的也好,點火的也好,後來都因為過失被判刑了,最長的判了七年,都是行腳幫參與綁架的。至於丟菸頭引起火災的那幾位,本來就只是喝多了路過,基本沒他們什麼事,進去轉了一圈就出來了。好多年以後,被判刑的幾位陸續出獄了,朱聰也長大了,意難平,重新回燕寧調查當年的事,發現那幾個看似是‘意外’的混混都隱姓埋名,跑了。他在燕寧沒有別人可以信任,所以找到了衛歡幫他。”甘卿盯著信紙泛黃的邊緣,“這幾個放火的人動機是什麼,信裡沒寫……無外乎那幾種吧,要麼是別人許之以利,要麼是自己有什麼小辮子落在了別人手上,被苦主翻出來的時候,肯定也會為自己辯解……”
喻蘭川接話:“他們只讓我扔個菸頭,我不知道廠房會著火,裡面還有人。”
這句話兩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說出來的。
甘卿的聲音壓在喉嚨裡:“衛歡以一塊錢開始,開了殺戒,就此拔出蘿蔔帶出泥,他倆一路找,一路報仇,其中……其中有一個人姓甘,殺他的時候驚動了他的妻子,她受了刺激,從那以後就瘋瘋癲癲的,留下了一個小女孩,被追查著不孝徒弟來的衛驍領走養大……因為他覺得衛歡作的案,都是他的債。”
“甘卿……”
“你知道衛歡跟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嗎?他說‘我輸了,我去自首吧,小師妹,你別殺我’。”
衛歡是個不起眼的男人,長得不如他師父周正,很黑很瘦,走路低著頭,隨便找個工地,他就能混進去搬磚。當年還不到四十歲,已經露出了蒼蒼老態,說這話的時候,帶了點可憐相。
“我以為他是怕死求饒。我想這人怎麼這麼噁心?”甘卿的肩頭突然塌了,“我……”
她千辛萬苦才把衛歡釣出來,為了這,逃學混跡各種地下場所,混出了一身的戾氣,認定他是貪生怕死,想借機逃走,哪肯收手?
衛歡發現了,最後幾乎是魚死網破的打法,把她弄得遍體鱗傷,幾乎是爬回了家。
可是那些可怕的傷並沒有留下一點後遺症,反倒是她自己挑的一刀,讓她至今只有一隻手能提重物。
當時,衛歡是真的力不從心,沒法傷到她的要害嗎?
還是隻是盡了最後的努力,讓這件事看起來像一場不公平的鬥毆、甚至未成年少女正當防衛……拼命把她從喪心病狂的殺人犯往回推?
要怎麼樣才能度過平安幸福的一生呢?
首先得有安身立命的本事,得有好多錢,不然一場大病就能把人逼得走投無路。其次還得注意維護自己的社會關係,關鍵時候能說話、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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