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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骨折,根本不可能格擋,如果低頭躲,楊平的伸縮棍就會順勢砸在她頭頂。
但這一次,甘卿沒有躲。
鋒利的匕首劃破了楊平的胳膊,毫釐不差地沿著那手臂上猙獰的疤痕挑了上去,與多年前衛驍挑斷他手勁的那一幕離奇重合,楊平發出了一聲驚恐到極致的慘叫,而與此同時,一條胳膊憑空插了進來,正擋在楊平的拳頭和甘卿之間,手背碰到了她的臉。
甘卿左腳為軸旋轉出去,匕首劃到了底,一掰一卡,把他整個人掀了下去。
楊平像是遭到了極大的痛苦,蜷成一團倒在地上,渾身不斷地抽搐,趕來的警察們一擁而上,甘卿舉起左手,把匕首扔在地上,幾不可聞地衝楊平笑了一聲:“你也配說血性?”
不明情況的警察們衝上來,迅速把在場所有人都隔離開:“有人受傷!叫救護車!”
楊平嘶聲慘叫:“我的手筋!我的手筋!”
“天!手筋?是刀傷,匕……”兩個警察艱難地按住楊平,把他翻過來,看清了他緊抱的那條胳膊——上面有一條血線,剛好沿著他胳膊上的一道傷疤劃的,與傷疤重疊在一起,顯得格外猙獰可怕……
然而再仔細看,那刀傷卻只是劃破表皮、才剛剛觸及真皮層的深度,既沒傷筋,也沒動骨,這人凝血功能還真不錯,這麼一會,傷口已經有止血的趨勢了。
警察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在地上滾的楊平,又看了看狼狽的甘卿,這麼一對比,地上躺的這位宛如一場失智的碰瓷。
“哎,”一個警察頭疼地掀開大蓋帽,抓了一把稀疏的頭髮,無奈地說,“大爺,您這手筋是畫的吧?醒醒,別裝啦。”
楊平充耳不聞。
他曾經以為自己在陰暗狹窄的泥塘後巷裡,親手了結了自己一生的噩夢,為了雪恥,他不辭辛苦地把那些廢物們都找來旁觀,讓他們做人證,證明他把衛驍打得跪地求饒。
可原來沒有。
噩夢是不吃自欺欺人那一套的,他粉飾多年的假象薄如蟬翼,被小刀輕輕一刮,就露出狼狽的真相來——
衛驍先被王九勝派人陰謀撞傷,內臟出血、行動不便。
如果不是這樣,楊平根本沒有再次與他動手的勇氣。
“這人怎麼回事?”警察看出了他神志不清,疑惑地問,“精神不正常嗎……我去,他這臉上和手上是什麼東西?紋身嗎?”
“不知道,”沒穿外衣的甘卿好像才感覺到冷,吸了吸通紅的鼻子,被冷風一刺激,眼淚又下來了,她甕聲甕氣地說,“突然就這樣了,跟犯病了一樣,兇得要命,嚇死人了。”
警察的表情嚴肅下來,顯然是聯想起了癮君子的症狀:“叫救護車,再聯絡一下法醫的同志……都帶回去……哎,這怎麼還有個小女孩傷成這樣?跟你們一塊的嗎?成年了嗎?”
一個女警連忙跑過來檢視悄悄的情況,警察們腳步匆忙,楊平幾十年份的慘叫聲聽起來撕心裂肺。
甘卿有些出神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她的右手是著名的萬木春殺人刀,天賦異稟、鋒銳無雙。
但……當年被她親手廢了。
只剩下一隻天生不是慣用手的左手,最開始是在她最茫然無措的幾年裡,為了方便日常生活隨便鍛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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