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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質,真是……”
這一句還沒誇完,他就看見清幽的大門裡猛地躥出一道黑影,一個雄性人類幼崽旋風似的颳了出來,後面追了一幫汙言穢語的同齡人,這夥人手裡拎著不知是從墩布還是椅子上拆下來的木腿,連追再逃,風風火火地從喻蘭川面前掃蕩過去,沒一口呼吸的光景,他們跑到了路口。
路口腳踏車鈴響了一聲,幾個跨在共享單車上的小流氓應聲露了面,頭頂五彩繽紛的毛,朝學生們吹口哨。被追的那位一頭扎進了這個“腳踏車幫”,腰桿頓時直了三分,掉頭就罵:“媽個x,你們他媽過來啊!”
接下來,路口就展開了一場複雜的認親大會,兩路人馬互相跟對方的姑姨娘舅發生著不正當關係,喊聲都帶著迴音。
喻蘭川喃喃地說:“……十年如一日啊!”
十三中差不多是專門給泥塘後巷開的,盛產各種野生動物,人到了上高中的年紀,天真無邪是丟得差不多了,一些壞胚已經初步長成。據說在這裡,想要認真讀點書,必須得有點“校霸”的本事,才能鎮得住那些企圖拉著所有人一起沉淪的壞孩子。
甘卿倒是已經見怪不怪,但很不巧,想走到他倆的目的地,必須得先經過群架現場的小路口,人家那正忙得熱火朝天,他倆也不好過去攙和,只好站在路燈下等這場官司結束。
“不是,”喻蘭川說,“為什麼要把飯館開在這種地方,天天門口鬧鬼,路人都繞著走,生意能做嗎?”
“還行吧。”甘卿說,“也不是天天打,小店,裡頭就四張桌子,客人太多了本來也接待不過來,據說店面是他們家自己的,不用付租金,湊合能活。”
甘卿站了一會,累了,靠著路燈杆蹲下,把打著夾板的右手往膝蓋上一擱。
喻蘭川在旁邊找了棵樹靠著,忽然想起了什麼:“我記得,當年我們學校還鬧過一場新聞,就高二的時候,隔壁班有個女生,跟十三中的學生早戀,逃學的時候被老師逮住了,還從她包裡翻出了情書。”
老師家長都瘋了,那天喻蘭川參加完奧賽培訓回教室,老遠就聽見隔壁班的老師近乎崩潰的聲音:“你喜歡他什麼!那不就是個小流氓嗎!你是將來要考大學,要深造、出國,他呢,沒準哪天就進去了!你倆是一個物種嗎就談戀愛!談什麼談?他就是爛泥一團,怎麼都沒損失,你呢!你不是自毀前途嗎!”
那女生哭得肝腸寸斷,快被這些“與世俗同流合汙”的老師家長逼死了。覺得自己簡直是祝英臺、劉蘭芝,非得以死明志不可。
甘卿問:“後來呢?”
“老師訓了一半,她聽煩了,扭頭就從窗戶跳樓了,救護車還是我叫的。”
甘卿被重點高中學霸的畫風驚呆了:“……跳、跳樓了?”
喻蘭川大喘氣地補充道:“哦,沒死,就二樓,摔了個屁股蹲,站起來拍拍褲子就好了。”
“那你叫救護車幹什麼?”
“把他們老師拉走,”喻蘭川說,“他們班主任被她這一跳嚇得犯了心臟病,拉到醫院做了倆支架。”
十六歲的喻蘭川作為隔壁班長,高貴冷豔地幫著主持了大局,認為那女孩腦子有病。十幾歲的青少年總是容易往兩個極端走,要不就追求離經叛道,覺得大人都是被社會洗腦的傻子,缺靈魂短智慧;要不就自以為人情練達,深諳各路明規則潛規則,覺得同齡人都是傻子——不論走哪一路,總之,心裡總有一群傻子常駐。
而若干年以後,他們往往又朝傻子的方向走。好比喻蘭川,少年老成之後,栽在了一個十三中的女流氓手上。
“真不懂事啊,小姑娘就知道風花雪月,將來長大了後悔都來不及。”女流氓裡的扛把子老氣橫秋地感慨道,語氣和當年的班主任一模一樣,“高二了還不知道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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