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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蘭川飛快地收回視線,心想:“……比路人睫毛長一點。”
這一路也不知怎麼那麼多紅燈,車開得磕磕絆絆,回到市區,已經是後半夜了,喻蘭川把車停在一百一門口,甘卿適時地“醒”了:“你要找地方停車是吧,那我先下去了。”
她說著,若無其事地把身上的外套摘下來,捋平疊好,推開車門。
喻蘭川:“你的手是怎麼回事?”
甘卿看了一眼自己手指上纏的繃帶:“我剛才不是說了麼?遇上個硬茬。不太好對付,動手的時候割破了。”
“不是,”喻蘭川垂下眼,落在她略微有些變形的右手上,“我問的是,你的手筋是怎麼回事?”
甘卿一頓。
喻蘭川欲蓋彌彰地乾咳一聲:“我不是打聽別人的閒事,我繼父辭職以前就是醫生,可以幫你問問有沒有恢復的可能性,其實受傷的時候如果及時治療的話……”
甘卿說:“不知道,沒治過。”
喻蘭川一愣。
甘卿聳聳肩:“我自己挑的,治什麼治?”
喻蘭川:“你自己……什麼?”
“哎,你那是什麼眼神?”甘卿衝他笑了一下,“放心,我不是神經病,沒有反社會,更沒有自殘傾向。小喻爺是家學,不懂規矩吧?哪吒割肉還母、剔骨還父,是斷絕雙親。我當初叛出師門,跟原來的師父一刀兩斷,當然也要留下點東西——把右手十幾年的功夫還他了。”
喻蘭川瞠目結舌地看著她。
“是啊,江湖險惡。”甘卿說著,推開車門下了車,“邪魔外道們心黑手狠,什麼都幹得出來——我先上去了,多謝你的順風車,早點休息。”
她在燕寧年關凜冽的清晨裡伸了個懶腰,走進小樓,連天天出門浪的張美珍都已經回家睡下了,甘卿輕手輕腳地把自己洗涮乾淨,回了房間,清點起自己的行李。
她行李不多,幾件隨身的衣服、一點日用品而已,明天起來和孟老闆請個假,把自己住過的房間徹底大掃除,窗簾和床單拆下來洗一洗,就可以和美珍女士辭行了,一點也不麻煩。
甘卿把前室友“貓頭鷹小姐”送給她的小狗放在窗臺上,撕下了貓頭鷹室友的字條,打算把這個留給張美珍做紀念,不帶走了。
“你的一生,將以什麼立足呢?”貓頭鷹小姐隔空問。
真是個好問題,甘卿把字條團起來,扔進垃圾箱,但是——人又不是花草樹木,為什麼要“立足”呢?
浮萍飄浪一樣地活著,也是活著,沒什麼不好。
喻蘭川突如其來的、有些狼狽的靠近並沒有打亂她的計劃,甘卿枕著自己的雙手,仰頭躺在床上,回味了一下這一段特殊的路,把它當成一塊意外的小甜餅嚥了。
“幸虧是我。”甘卿想,“孤男寡女的,換個人要想入非非了。”
第五十七章
張美珍作為一個精緻的老太太,裹著一身香水味,照常睡到日上三竿。
一睜眼,她就覺得家裡似乎有什麼不太尋常,於是循著聲音走到廚房,看見甘卿正在煎肉鬆蛋卷。
張美珍恍惚了一會,還以為自己失眠了,回頭確認了一下時間,這才疑惑地探頭問甘卿:“小尼姑,你不是應該已經出門念洋經了嗎?”
“有點事,請假了,一會和您說。”甘卿沒回頭,“給您卷一點雞肉鬆還是牛肉鬆?”
張美珍嘀咕了一句:“我不吃那些小零嘴,誰知道里面加了什麼……”
甘卿:“不是小零嘴,肉鬆我自己做的。”
張美珍轉頭看向甘卿的房間,門口放著一個行李包,窗簾被撤了下來,整整齊齊地羅在洗衣機上,大概是怕吵她睡覺,洗衣機還沒開機。張美珍皺了皺眉,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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