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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同我一起醒來的嗎?為什麼現在才過來坤和宮?”
魏鈞意味深長地看著她,道:“太后一直在等臣嗎?”
蘇卿言的臉紅了紅,然後梗著脖子道:“本宮只是想知道,那時究竟發生了什麼?”
魏鈞沒有繼續逗她,只是從懷裡掏出一張卷宗道:“臣來得晚了,是因為去找了這樣東西。”
蘇卿言展開那捲宗一看,立即瞪圓了眼驚撥出聲道:“這就是我上身的那位秦夫人!”
魏鈞沉著臉點頭道:“沒錯,她死於昭啟十三年,死因是被人勒死。而當時被捕的嫌犯,就是謝雲舟的哥哥,謝雲成!”
第34章
據卷宗記載, 秦夫人在昭啟十三年被害,官府在審問後, 斷定是由對她懷有積怨的舊僕沈雲成所為, 因為那日正好下了場大雨,在秦夫人被害的房間外, 可以看見腳印是深淺不一,由此推斷兇手的右腿行動不便。而秦夫人是被徒手勒死的, 這沈雲成力大如牛, 唯有他才能徒手擰斷一個婦人的脖子。
這件案子就這麼了結後,在外談生意的繼子回來奔喪, 誰知禍不單行, 路遇一夥強盜, 竟死在了回鄉的路上。定遠縣盛極一時的瞿府, 也因此而分崩離析,兩位姨娘無力支撐大局,家財自此散落, 田契、房契全落在了旁系親屬的手上。
“所以,我上身的那位秦夫人其實早已經死了……”
看完這份卷宗,蘇卿言就覺得背脊發涼,明明那樣活色生香的女人, 如今卻只是一具白骨, 而自己去到的,竟是她生命裡的最後時刻。
再想想曾經被她寵愛過的蓮軒,還有其他什麼人, 現在又在哪裡呢?是否隨瞿府一起敗落凋零。
她捏著手裡薄薄的紙卷,突然生出些難以言說的蒼涼之感,白駒過隙,逝如朝露,再怎樣的高樓宴臺,也逃不過如此命運而已。
魏鈞見她嘴角向下垂著,眸間盡是傷感,傾身按住她的手背道:“太后是在難過嗎?”
蘇卿言抬眸看了他一眼,嘆口氣道:“本宮就是想著,家族也好,王朝也好,是否都有其定數。再怎樣的興盛,也可能在一夕之間傾覆。”
魏鈞笑了笑,道:“太后說這樣的話,就不怕被人傳了出去,定個對陛下不敬之罪。”
蘇卿言還是提不起勁兒來,懶懶瞥了他一眼,道:“這裡只有我和魏將軍兩人,還能傳到誰的耳朵裡。”
魏鈞唇邊笑意漸深,又靠近些道:“所以,太后是將臣當作了自己人嗎?”
蘇卿言一怔,隨後將手抽回,臉板起來,道:“所以憑魏將軍查到這些,能推斷出什麼呢?我們為什麼會被鏡子帶到那裡,本宮為何會上了那秦夫人的身呢?”
魏鈞道:“臣倒是有個大膽的猜測,只是不知,這件事和太上皇究竟有何關係。”
他頓了頓,繼續道:“這件案子的關鍵人物,並不是秦夫人,甚至不在瞿府,而是在謝雲成身上。臣剛才查過,謝雲成因為這件案子,被判為斬立決,謝雲舟因此誤了那一年的會試,後來被一位鄉紳推薦,拜到當朝大儒董文殊的門下,直到三年後才在會試中拔得頭籌,然後被太上皇欽點為辛酉年的狀元。”
蘇卿言越聽越覺得迷惑,問道:“所以我們到那裡去,是因為謝雲舟嗎?”
魏鈞點頭,思索一番又道:“也許鏡子帶我們回去,是想改變謝雲舟在那一段的命運!”
他話音剛落,蘇卿言突然發現自寢殿方向傳來隱約光亮,忙和魏鈞一同走進去,發現竟是床前那面鏡子在發光,驚訝地轉頭道:“魏將軍,你的猜測可能是對的!”
魏鈞卻仍在思忖:“那麼很可能,兇手並不是謝雲成。謝雲舟全靠這個大哥做工將他拉扯大,賣力做工送他讀書,結果他卻含冤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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