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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滿地皺起鼻頭,道:“不過,有些瞎話也編的太過離譜,我出乾元門時那副容貌,岐王若是個睜眼瞎子,才能被我勾走,”
秋嬋頗為無奈,拖長音道:“外面都快把您傳成君弒夫的毒妃了,娘娘還有心思打趣這些。”
蘇卿言明白她是擔心自己,便換了副認真的神色道:“放心,我是怎樣的人,別人不知,太子卻知道的最清楚。等到太子登基後,九五至尊尚能敬我尊我,時間久了,謠言自然就會不攻自破。”
見秋蟬總算露出滿意的表情,蘇卿言忙把那盤心心念唸的枇杷給拖回來,邊吃邊想:若那小胖子敢恩將仇報,她就把他被勤王軍俘虜時,嚇得了尿褲子的事給傳遍朝野。
離登基大典的日子越來越近,因為太子年幼,許多事便落在了皇后的身上。蘇卿言還未來得及感慨自己短短半月就從皇后變成太后,或是傷感皇帝的離去,就被諸多雜事給擠得再無閒心。
六部的人,加上太常寺一波波往坤和宮裡來,蘇卿言只得打起精神覲見,內心像貓抓似的煩亂,表面卻不能顯露分毫。
蘇二姑娘十幾年來從未這麼累過,到了晚上沐浴時都差點睡著,看得秋蟬無比心疼。
某次她被扶到床榻上時,迷迷糊糊拉著秋嬋的胳膊道:“秋嬋,當皇后可真累啊,咱們回相府好不好。”
秋嬋急忙按了下她的唇,又讓旁邊的宮女全出去守著,然後抱著蘇卿言的頭枕在瓷枕上,嘆息著道:“娘娘今日的地位,是多少女子求都求不來的。宮裡可有無數眼睛盯著您呢,哪怕再累再不甘願,也萬萬不可在人前抱怨。”
蘇卿言稍微清醒了點兒,翻了個身,用手臂枕著下巴,瞥見繞在枕上的根根青絲,唇角噙起個苦笑:也許這就是她的命數,註定困在這華貴卻又冰冷的深宮裡,就此消磨一生。
等到第二日,坤和宮裡卻來了位意想不到的人物。
御史中丞謝雲舟,承元二年的新科狀元,因才學頗受靖帝賞識,在朝中又勤勉,短短四年就官至二品,這次岐王宮變時,他領著一群文臣在奉文殿待命,誓言若是城破,便拼死與勤王軍一戰,寧願以死殉忠節。
是以這一戰之後,他便在朝中攢下極高的聲望,忠義之名傳得京城皆知,而得知此事的蘇卿言,只下了如是評語:是個會審時度勢之人。
如今,這位風頭正勁的中丞大人就站在她面前,墨色官服襯得眉目俊雅,寬袖一擺,便如青山間的竹柏,溫潤而凊逸。
蘇卿言不由有些失神,心想著:這位謝大人,倒是與她心中描摹過的書生模樣十分相似。
謝雲舟行了禮後被皇后賜坐,然後便開門見山道:“微臣今日前來,是有一件要事稟報。”
蘇卿言見他面色凝重,便也凜起心神。然後才知,御史臺裡被偷偷遞了一封密信,說有皇后在宮變時通敵的證據,還稱這般失德敗行之人,根本沒資格成為太后,希望御史臺能在大典後擬旨,由群臣決議,逼太子下令廢掉皇后。
蘇卿言聽得啼笑皆非,故意問了句:“謝大人可看過那證據,真的信那些禍水通敵之言嗎?”
謝雲舟微微一笑:“微臣早聞得娘娘賢德之名,怎麼會信這些無稽之言。何況太子視娘娘為親母,若是逼他廢母,豈不是有違綱常倫理,令外人所不齒。”
蘇卿言心說:這人果然個聰明人,太子雖然年幼,可註定是要繼承大統的,無論那信是真是假,若將這事擺上檯面,必定會惹得新君怨恨,日後的仕途也就斷了。
真是可惜了那背後暗害之人機關算盡,明白蘇相向來和御史臺政見不合,才故意將這樣東西遞給了御史臺,想借他們來做文章扳倒皇后,誰知卻被謝雲舟反用來作為投靠蘇氏的籌碼。
那一邊,謝雲舟還在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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